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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拼异物融汇贯通,讲道理洞烛其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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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道:“欧阳辰说的那帮老家伙是谁?”王习一道:“这件事要说明白,还得从头说起。江湖上门派的传承,特别是大派,往往是从子孙后代中择优,如果没有后代或是后代不堪大任,就从弟子中选取。那些被选中的弟子,都是自小加入门派,由上代掌门亲传。可是普弥山的张师叔是个例外。据说张师叔带艺上山,入门之时已经十五六岁。张师叔天资极高,不仅将普弥山的锏法练得炉火纯青,而且还能同时使鞭,独创了一门武学。要知道长鞭与铜锏可是天差地别的两种兵器,想要贯通在一起难于登天。普弥山上代掌门觉得张师叔人才难得,能将普弥山发扬光大,所以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他。上代掌门有两子,又有众多弟子,他们明面上虽不说,心里并不服气。这么多年他们没生大事端,现在地王宫作乱,江湖面临浩劫,恐怕他们要有所行动,混水摸鱼了。”

华阳道:“王师兄说的有理。你们看这里如此偏僻,如果不是事先告知,绝杀公子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这几位师兄手持令牌,应该是紧要的事,外人无法知晓,定是自己人搞的鬼。”听他们这么一说,高羽几乎可以肯定幕后黑手就是普弥山上代掌门的两个儿子。

高羽道:“连同门都杀,那几个老家伙肯定不是好东西,我们去帮忙。”王习一摇头道:“别人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华阳道:“我觉得高师弟说得有道理。现在非常时期,咱们五大派要同心协力才行。万一那些人当上掌门,背地里再有什么不轨,那可就麻烦了。”王习一道:“可是我们是晚辈,说不上话。再说这都是猜测,他们要是没动手,咱们怎么说?”华阳道:“正因为咱们是晚辈,有些事即便做错了也能搪塞过去。理由嘛,这几位师兄不就是?各位意下如何?”他看看赵奇,赵奇道:“大局为重。”

欧阳姐弟不在,三个亲传弟子被杀,张晋义现在是孤家寡人,普弥山上代掌门两个儿子许安通、许安全认为时机成熟。两人早就在三位长辈耳边搬弄是非,说张晋义要把普弥山占成张家的,欧阳星辰姐弟来路不明,多半是张晋义的子女云云。那三位长辈起初不信,架不住他俩两张嘴胡乱编排,渐渐的对张晋义不满。

张晋义估计去办事的弟子这一两天就回来,又担心欧阳星欧阳辰的安危,忽然许氏兄弟和三个长辈一块儿来了。张晋义暗中纳闷,道:“三位师叔,两位师兄,有什么事吗?”许安通道:“事自然是有,师弟难道不知道?”张晋义一楞,道:“还请师兄明示。”许安通道:“你少在这装糊涂。我问你,当年我爹把普弥山交与你发扬光大,你是怎么发扬的?欧阳星与欧阳辰究竟是何身世!你当初在我爹面前花言巧语,目的就是把普弥山据为己有吧?”

张晋义早知两位师兄心怀叵测,却没想到他们会做的这么绝,道:“师兄何出此言?是小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许安全道:“你对四大派极力讨好,令我普弥山颜面尽失,这是将我派发扬光大吗?”张晋义道:“小弟虽然不才,但绝不会做这等下贱的事。”许安通道:“你做的事三位师叔心中有数,我们不在这跟你费唇舌。我劝你让出掌门之位自行离开,还可以体面些。如若不然,休怪我们不念同门之情!”

张晋义道:“三位师叔,你老人家的意思呢?”许安全道:“三位师叔对你这点心思早就明察秋毫,老人家们宅心仁厚,希望你能听劝。”张晋义道:“如果我不让呢?”许氏兄弟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怪不得我们。”张晋义道:“我张某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两位师兄没别事就请吧!”许安全道:“不识好歹!”

他们五人走后,张晋义越想越不安,后天就是祭祖师的日子,本想借机说说地王宫的事,看来是自身难保。再加上身边无人,这一关过不过的去可就难说了。

祭祖在任何门派都是头等大事,不过有的三年一次,有的五年一次。普弥山众弟子齐聚,与掌门一同拜祭祖师。礼成之后,许安通果不其然站出来,道:“近日江湖上风言风语,说什么星儿辰儿是师弟的庶子,我们自然不信。不过师弟身为普弥山掌门,一言一行都事关普弥山颜面,还请掌门师弟给我们个交待,好堵住悠悠众口。”

张晋义忖道:“上来就来个无对证,分明是罗织罪名,让我百口莫辩。”道:“江湖上的风言风语怎么听得,莫说星儿辰儿不在,就是在,有什么法子能证明我们之间并非父子?”许安通道:“滴血认亲。”张晋义道:“如此荒谬的办法师兄怎么会信?”许安通道:“怎么,不敢了?”张晋义道:“今天是个大日子,咱们在这儿争争吵吵扰了先辈安宁,不成体统,还是等星儿辰儿回来再说。”

许安全帮腔道:“掌门师弟此言差矣,当着先辈和同门的面儿,正好把话说清楚,大家评评理。”张晋义冷笑声,道:“好,既然师兄要评理,那就说出来大家听听。”

许氏兄弟正想侃侃而谈,欧阳姐弟却急匆匆赶到。张晋义眼中一亮,道:“星儿,辰儿,你们怎么回来了?”欧阳星道:“师父,不好了,三位师兄被绝杀公子给害了!”张晋义胸口一痛,恶狠狠的盯着许氏兄弟,道:“你们两个,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好,我奉陪到底。星儿辰儿,滴血验亲。”许氏兄弟万料不到欧阳星欧阳辰会回来,先前的话说的太满,无法回旋。

欧阳星欧阳辰先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入碗中,然后捧给张晋义,张晋义同样将血滴入,最后碗中只有两滴血。他端到三位长老面前,许氏兄弟脖子伸的老长。

许安通道:“这事果然是缪传,以后谁都不准再提,咱们再说说别的事。”张晋义道:“还有什么事,今天索性都说出来。”许安通许安全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了一大通,大意不过是张晋义为一己私利,刻意讨好四大派云云。

突然有人道:“师兄,这位普弥山的师伯在说什么东西,怎么听着像小媳妇嚼舌头。”师兄道:“别胡说,这位是我们许师伯,他在历数现任掌门的罪状。”那人又道:“不对,我听他说了一大堆,都是些无凭无据的空话。哪有人这样说罪状的,当别人是傻子,那么好骗?”师兄道:“不可造次,这是普弥山自己的事,咱们外人不能多说。”那人道:“怎么不能说?这不分明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嘛,我最看不惯。”师兄道:“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张晋义暗自好笑,这么大的声谁再听不见可就是聋子了,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分明是帮自己说话。许氏兄弟脸似猪肝,道:“哪里的野小子,敢到我普弥山撒野!”

百十号弟子早就盯着这五人,让出个圈子。

高羽道:“我们可不是野小子,是给你们送人来的。”他们把三具尸体背上去,放到三个长老面前。高羽道:“师兄,他们是怎么死的,怎么没见伤口?”王习一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没看见他们脖子有一道伤口?一剑封喉,这可是第一杀手绝杀公子的绝活。”高羽道:“绝杀公子看来跟他们有大仇,要不然怎么会跟着他们到荒山野岭。”王习一道:“你可错了。绝杀公子是个杀手,平里是行踪诡异,想见他都难,更别说跟他结仇。这三位师兄平时都在普弥山,怎么会得罪绝杀公子?”

高羽道:“一无怨二无仇,绝杀公子怎么会杀他们,吃饱了撑的?”王习一道:“别胡说!这三位师兄是跟绝杀公子无怨无仇,可保不定跟别人有仇,或者有人嫌他们碍事。只要给钱,绝杀公子就能除了他们。不用自己动手,麻烦还少,要有人得罪我,我就这么办。”

高羽道:“什么,是你找的绝杀公子?”王习一道:“师弟,你用脑子想想,三位师兄拿着令牌奉命办事,却被人跟踪到荒郊野岭杀死,说明绝杀公子知道他们的行动,不然怎么会选么个偏僻地儿,就不怕出什么状况,人杀不成,砸了名声?话说回来,绝杀公子怎么会知道三们师兄的行动的?自然是雇凶之人告诉他的。换句话说,雇凶的人必然十分了解三位的行动,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去哪?再说了,绝杀公子杀个人很贵的,我可没那么多钱!”高羽道:“那会是谁?”王习一道:“你问我,我问谁!反正凶手是知道他们行踪的人。”

许安全道:“无知小辈,让你在这大放厥词,看我怎么教训你!”刚伸手便被张晋义拦住。张晋义道:“他们是流云阁的人,师兄稍安。”

华阳道:“晚辈赤阳门华阳,这位是赵家庄赵奇,这位是悉岘山水月宁,这两位是流云阁的王习一师兄和高羽师弟。王师兄各高师弟一向心直口快,说话没个遮拦,还请两位师伯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许氏兄弟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与后辈计较堕了名声,只得隐忍不发作。张晋义道:“你这两个师兄弟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华阳道:“他们不过是就事论事,旁观者清嘛。三位师兄遇害,还是高师弟第一个发现的。”高羽道:“我到时他们已经遭毒手,可惜除了脖子上的伤口,再没有其它线索。”张晋义道:“可惜了三个孩子,他们都是可造之材。”

华阳道:“是啊,年纪轻轻却遭人毒手,师伯可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张晋义冷眼看看许氏兄弟,道:“他们三人的行踪,除了我,只有我这两位师兄知道。”

许安全道:“师弟,说话可要有凭有据,不要含血喷人。”高羽讥讽道:“刚才许师伯说的天花乱坠,又有哪一件有真凭据?”许安全道:“你...”

高羽道:“师兄,什么叫欺师灭祖?”王习一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高羽道:“你说凭些莫须有的事就想污蔑掌门,逼其让位,算不算欺师灭祖?”王习一道:“当然是。不过凭些莫须有的事,谁信?”高羽道:“我听俗话说过,一揸没有四指近,亲儿子的话谁不信?”许安通道:“小子,你再胡说试试!”

旁边坐的一老者道:“安通,还在这丢人现眼,快快退下!”华阳道:“师弟,你这话可说错了。两位师伯说这些事都是为了普弥山。他是想让张师伯说清楚以免小人离间,用心良苦日月可鉴。”张晋义道:“不错。我这两位师兄对普弥山一片赤诚,大家有目共睹,你再这样说我可不饶你。”那老者道:“今天话都已说清楚,以后谁再提这些事,可休怪老夫无情。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晋义,你好生询问这几位小友,我们普弥山的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抓住凶手。”

张晋义答应着,与一干小辈来到书房。

欧阳星道:“今日多谢各位了。”华阳道:“我们不过是走走过场,真正出力的可是王师兄与高师弟。”张晋义道:“多亏了你们这么一闹,否则真不知道能不能收场。”欧阳辰道:“师父,为什么不乘机除掉两个姓许的,为师兄们报仇?”张晋义道:“谈何容易。不过今天挫了他们的锐气,以后他们再怎么说三位师叔都不会轻易相信,成不了气候。”他笑了笑,问道:“你们来这里可曾受掌门之命?”王习一道:“还未曾禀报。”张晋义道:“是非之地,不便久留。星儿辰儿,记住今天的事,日后四大派有用的到的地方,你们可要万死不辞。”王习一道:“师伯言重了,我们告辞。”

欧阳星欧阳辰将他们送下山后回来,欧阳辰道:“师父,滴血认亲我怎么看到咱们两个的血融到一块了?”张晋义道:“滴血认亲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的确是无稽之谈。我曾见过四个天南海北的人滴血相融,可他们根本毫无瓜葛。所幸老天保佑,要是出点差错我恐怕没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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