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看出来了,怎么秦漠哥没看出来啊。”女孩变本加厉,双臂环住秦漠的脖子,金沫尧厌恶的看了一眼秦漠身后的女孩,这种犯贱女孩总会让金沫尧有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别烦我,没看见我很忙吗!”秦漠不耐烦的拉开女孩的胳膊,顺势看了一眼朴澄染。
“哎呦,秦漠哥,几天没见怎么变得这么冷了,那晚可不是这样的,热情的很呢。”招展女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哪一晚?”听到招展女的话,朴澄染转过了头,看似感兴趣的看了一眼秦漠,当然还有秦漠身后的女人。
“你是谁?”女人扬着头,很恶心的高傲,金沫尧真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傲什么。
“哦,一个无聊的陌生人,看样子是打扰你们了吧,我还是识趣一点,你和你的秦漠哥继续吧。”朴澄染抓起桌子上的烟盒,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向秦漠笑了笑,然后拉着金沫尧走了出去。
出去的金沫尧和朴澄染二人坐在电玩城对面的街边,入秋的夜风有一点冷意,呼啸而过车辆带走几片枯叶,朴澄染收了收衣领阻止冷风钻进去。举起酒瓶倒向自己的嘴里,冰冷的液体流入胃中,还真不是一般的寒意。金沫尧叼着烟歪头看着在二人附近那个地下乐队的表演,主唱是一个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应该是还在上学的女孩,拿着吉他站在一群人的中间,后面传来架子鼓的鼓点,女孩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唱起了Vienna-teng的那首《The-ToweR》,这样的月色里,这首歌总显得有一些忧伤。
“维安姐,上个月的月底,你们结束之后去哪了?”金沫尧的思路被身边朴澄染的问话声带了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朴澄染拿起了电话,好看的眉轻轻的有一些皱起。
“去喝酒了,怎么了?”电话另一面的越维安合上书本,拿下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背了一天的课,最后还是决定临场发挥。
“记得都有谁吗?”朴澄染掐起酒瓶在半空中晃了晃,盯着瓶内的液体开始打转儿。
“一个一个介绍?”
“恩……不用,只要回忆一下有没有一个金黄色头发,左脸上有一颗痔的女孩?”
“有,哈哈哈哈哈,那姑娘真应该介绍给任苇姐认识认识,不去那里还真是耽误一个人才。”
“赞同,我也这么想的,任苇姐说可是一直缺少这样的人才,好了没什么事了挂了。”
“哦。”
朴澄染把手机握在手里,眼睛依然盯着被自己拿在半空中的白色酒瓶,有些事她似乎明白了很多,不知道秦漠的坦白什么时候才会到。金沫尧歪头看着朴澄染,伸出手掐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化了烟熏的眼睛眯在一起。
“干嘛?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我的小尧尧。”
“装什么,想哭就哭吧。”
“哭?哼,有什么事能让我哭呢。”朴澄染扯动了一下嘴角,把剩下的半瓶酒倒去自己的嘴中,喝光后擦了擦嘴角。
金沫尧看着朴澄染也没说什么,认识了这么久,就像是她朴澄染自己说的那样,这样的女生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哭过,包括一直腻在一起的他们,有些泪水不一定要流出来才显示看不见的破碎声音。
“喂。”朴澄染用胳膊碰了一下金沫尧。
“恩?”地下乐队的表演似乎结束了,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女孩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遇到金沫尧看向自己的目光,女孩甜甜的笑了笑,和刚刚唱歌的她完全不一样。
“快到十点了,你还不去!”朴澄染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伸了伸懒腰,看着秦漠从电玩城走了出来,身边没有那个女人。
“没想去。”
“唉……沫尧,对别人说谎的时候不要把一张透明的纸放在自己的面前,那样什么都会被看见的。”朴澄染没回头去看金沫尧,点燃了一支烟,左右看了看来往的车辆,见没有车要开过,迈步走向对面,来到秦漠身边,“秦漠,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秦漠,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
“我要说什么吗?”
朴澄染,对不起,就让这件事成为唯一的秘密吧,我答应你,在也不会有第二个秘密。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朴澄染搂住秦漠的腰,机车帽戴在头上,外面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能感受得到的,只是秦漠熟悉的心跳。
机车载着二人在城市呼啸,有一条路,应该很长很长。
秦漠,你说我们的路会很长,那么我就相信,我们的路……一定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