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先听我说。”晋慎敏在那边冷静异常，莫晓曦紧张得身子都笔直地坐了起来，手往自己的裤袋中摸去，虽然她已经有了百发百中的枪法，可是与晋慎敏比起来，她知道自己还是菜鸟。

“魏固松是你身边的人？那老不死的，我没兴趣办他！不过他的孙女……”

“你你！”莫晓曦惊得身子都僵在了原地，脑子里面像有一个串警铃一样，不断地被击响。

“唉，我说过，不让你说话的。你怎么不听话呢，为了你这两个字，得失去一条生命呢！”

那边的晋慎敏突然声音色阴寒起来，莫晓曦接着就听到唔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声音被放开，传来魏芊的声音，“莫姐姐，莫恒他、他——”

噗！

子弹入肉的声音，那样清晰地传过来，下一瞬是魏芊渐渐淡去的声调，随着一声扑通声栽倒在地面的声响传来，晋慎敏娇艳的笑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呵呵，看吧，刚才不让你说话的，你怎么不听话呢莫晓曦？”

“刚刚打穿了这个嫩嫩的小骚货的喉咙，死相跟我哥哥一模一样呢！可惜呀，我手上没有匕首，否则还真跟我哥哥一样了……”

莫晓曦几乎傻了，手像架子一样放在耳边，仿佛不是自己的。随着晋慎敏的话，她胸膛剧烈起伏，可却偏偏没自己的感觉，眼前一幕幕滑过晋慎扬被聿烈一匕首结果的情形，那血，漫延过来，几乎把她给淹没。

可为什么，现在却是魏芊？她有什么错！？

“好了，现在你可以发表感想了莫晓曦。”

“……你想怎么样？”

莫晓曦鼓足勇气，勉强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任何示弱的音色，她现在都不敢问莫恒怎么样，生怕自己一问了，就被晋慎敏找到弱点。

莫恒如果病发怎么办，不需要晋慎敏一枪，他自己就去了。

莫晓曦眼前一片昏暗，像是在等待头顶上一把锋利的斧子一样，战战惊惊地等待着它落下来，掉在自己的脑袋上，只求一个痛快！

“还能怎么样，你知道我找的是谁？”晋慎敏洒脱道，“其实我也不想找你的。我哥哥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谁让你跟聿烈有关系呢？冤有头债有主，聿烈亲手杀了我哥哥，你也要亲手杀了他。不好意思莫晓曦，我得用用你。现在，你就给我滚到这个县乡下来，否则，我给莫恒来也来这么一枪，好不好？”

“你不要动他！我现在就去！”

“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这个可怜兮兮地，下一秒说不定一口气儿就上不来的哥哥，很可能会被我残忍分尸哦？其实杀死一个人也不是最终方法，鞭尸也是我的爱好哦！”

“贱人！你等着！”

莫晓曦挂上手机，一声不响地出了门，一路飙到乡下，到地方时，已经凌晨。

她摸索着往记忆中的乡间小路开去，哪知道还没有到地方，汽车就没油了，左右扫了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派阴惨惨的黑暗，连个鬼影都没有。

莫晓曦不敢耽误，手中拎着药箱和急救的必需品，暗暗想着埃米特朗是不是也被晋慎敏给抓住了？这一次似乎没有听到埃米特朗的声音。

深一脚浅一脚地，莫晓曦摸着黑往村里赶去，就这样走到天色微亮，才在挨个村问候之下，找到了莫恒所在的村庄，看到新盖的小洋楼，以及里面静悄悄地，死寂一样地空际，莫晓曦心提起来，撒腿就往里奔去。

噗！

耳边传来一记子弹的闷响之声，莫晓曦就感觉到自己的腿侧一疼，不由自主地摔坐在地上。

反应迟缓地低下头看去，却看到自己腿肚子地方，已经有血汩汩往外流，并没有中弹，可是子弹擦着她的腿而去，划出一道火辣辣的伤口。

是晋慎敏！没想到她的枪法，这样准。

“莫晓曦，我要你爬着进来。”

“晋慎敏，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

莫晓曦从身上撕下一截衣服来，蛮横地把腿上的伤处系住，抬眼看着二楼上处掀开角粉白色窗帘的娇艳女子，她正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眸之中，全是满满的恨！

“你也说过冤有头，晋慎扬不是我哥哥杀的，你放了他！”莫晓曦把手中的药箱狠狠一顿，警告地仰着脸瞪向晋慎敏，“我哥哥有心脏病，他长期不吃药，他会——”

“这些我都知道。否则我又怎么可能找到这儿来呢。”晋慎敏玩味地扯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