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鸣望着那掉在地上的未燃尽的烟,仿佛灵光乍现一般,心想着,实在没有办法后,少爷也会放手的吧?就像这烟火一样,烧到了他的手,他本能地就放开了。
“云睿思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来了。但也可能是云家重要的家臣吧。”柏鸣的含糊不清,带着几分猜测的意思。
“这么说连你也不知道了……”聿烈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猛然踢开,这么激烈的撞击声,令场中的人都有些怔愣,谁敢在这儿撒野,似乎自从这间办公室属于他之后,就没人用过这么重的力量“开”过门。
“聿少啊!”
廖怀鸣急急地赶进来!
“什么?”
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聿烈脸上忧色尽显,难道孟氏的风水不好,廖怀鸣这才去了几天,脸一下瘦了一圈,风流的俊脸变成烧饼似地小窝头似地腊黄脸儿了。
他这是该怎么耗,才能耗成这样的?
“聿少,”廖怀鸣冲进来之后,就看到柏鸣也在这儿站着,心中立即升起一算盘疙瘩,咯硬得他直咬牙,“是关于孟氏的事情。”
他略微提点了下,然后觑了眼柏鸣,意思分明。
“没关系,我们也在商量孟氏的事情。柏助理正在帮忙出主意。”
聿烈难得解释,让他直说。
廖怀鸣顿了顿,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跟孟氏弄的那块辽阔的梦羸川啊,现在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纠纷。”
他尴尬地笑笑,偷眼观察聿烈的脸色,男人脸上无色,浅棕色的眸子却冰寒慑人,直直地朝他睇来。
缩了缩脖子,廖怀鸣收到信号,继续说道,“这个,这块地似乎以前卖给过雷诺塔……呵呵!”
扯着嘴假笑了一阵,廖怀鸣往后退一步,生怕波及到自己。
雷诺塔是老对手啊!
上次差占吞了一半聿氏的,不就是雷诺塔的那个路易斯,现在竟然又给碰上了。
廖怀鸣预感很是不详。
鉴于他似乎好像也在其中有那么一星半点牵扯的样子的,所以,他决定置身事外。
“路易斯?”
聿少的记性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竟然一说出来,他就想到了!
廖怀鸣打着哈哈,感觉到自己身侧有股灼热的目光,打压得他都喘不过气来,抬头对上柏鸣意味深长的目光,他暗暗咬了咬牙,决定隐忍不发。
“雷诺塔才跨国几年?”聿烈眼中明显的不相信,“怎么就成了梦羸川的主人了?”
说不定那是伪造的,或者是有人从中作梗。聿烈不相信,何况现在梦羸川正在建设之中,现在冒出这档子事儿来,早干吗去了。
除非是……故意的。
阴谋!
“聿少有所不知,”廖怀鸣叹息一声,有些无奈,“不知道聿少知不知道一个叫刁攀离的?他曾经是骏才集团的董事长,梦羸川最先就是被骏才攻下来的。”
“刁攀离?”
聿烈疑惑涌上来,实在有些想不起来,这个人,他认识吗?
“少爷可能忘记了,刁攀离正是当初刘桂月想要把莫小姐送出去的,在宾馆里面跟莫小姐见面的,那位先生。当时,那位先生在看到您到了之后,立即就消失了。”
他们见面的时间实在太短,所以,少爷没有印象,也很正常。
“莫晓曦?”
聿烈捕捉到一个令他在意的名字,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你说是骏才现在委身于雷诺塔了?”
这句话是问廖怀鸣,看到他使劲点头。
聿烈眼中冒着狠意,低声喃喃,“当初真不该留他。”
他原以为,那个刁攀离识趣,知道脚底抹油跑了。可没想到,这个人一直在暗中伺机报复。
现在跟了洋鬼子,把大炮架向了他的聿氏。
“聿少怎么办?”廖怀鸣紧接着问道,“现在孟承权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可是梦羸川正在投工,他要求孟飞韵立即停掉工程,并且立即召开高层会议,打算对孟飞韵进行三堂会审。”
这些话他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莫恒让他说的啊。廖怀鸣觉得这样做的话,得到的惟一益处,就是把聿少更往孟飞韵那边推。
孟飞韵在孟氏受了委屈,聿少能放下不管。这岂不是对莫晓曦更加不利?
可莫恒这个怪胎,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可恨他儿子近来那天真阳光的笑脸,以及做作业时,那有些歪歪扭扭的字可爱又不失童真,莫恒至今想起来,还能从睡梦中笑醒。
他现在是变着法子的往自己帐户上挪钱!奶奶的,也不管了。先给自己儿子存笔钱再说。
聿少现在对聿氏不负责,拿白花花的银子堵孟氏那个穷坑,就别怪他到时候树倒猢狲散时,卷款子走人!
“……我们去孟氏。”
办公室里面一度沉乏了很久,廖怀鸣声落之后,聿烈沉默了很久,他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浑身散发着沉凛的气息,是他平时一贯的作风。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令眼前的两位助理都有些变色。
“少爷,不要冲动!”
柏鸣上前一步,拦住他,“这毕竟是孟氏里面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您现在去了,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孟氏与我们合作,你说我的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