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级时,体内力量分布全身各处,而中子级则是力量凝聚晶核一点,爆发出来时,比电子级要强大好几倍。
“多谢首领……”严峰感激开口,或许在以前,他的内心对于索伦还有不少的意见,但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淡了很多,亲眼所见之下,索伦其实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副模样。
“不用谢我,我助你突破也有两个要求,希望你能够答应。”索伦脸上的皱纹似变得更多了起来,仿佛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没,苍老了十岁。
“首领请说,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报我严峰对天发誓一定会办到。”
严峰严肃开口,索伦对他的恩情实在是太大,唯有利用这种方式,才能够报答,况且严峰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他的性格便是如此,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索伦这天大的恩情。
“嗯……”索伦点点头,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对严峰他感觉到十分的满意,同时心中也是叹息,叹自己为何不早点发现严峰,而是到了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营地中,还有这样的人。
“其实我的要求并不是很难……”索伦说话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能看得出,你将来的成就势必比我高,这小小的方寸之地也困不住你……我长话短说,我体内晶核如今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接下来我会用我这残躯,去为你们抵挡那空间裂缝出来的怪物,以我的实力再加上空间裂缝蔓延的速度,能够争取到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就是你们逃过这一劫的最后时期!”
“首领,你!”严峰一怔,尽管早有所预料,但此刻亲耳听到,心神的震撼也是无与伦比的,看着面前垂暮的老人,严峰竟觉鼻子一酸,心中难受至极。
“不用劝我,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燃烧了晶核本就活不过两个月,所以能够临死前,看见你们安全的逃离这里,我也满足了,毕竟……这里曾是我的家啊……”索伦一脸洒脱,满是笑意,仿佛根本不为接下来的死亡,感觉到半分恐惧。
“家……”严峰沉默,低下了头,眼神中闪过茫然,轻声自语道:“我的家……又在哪里呢?”
父亲身死,姐姐生死未卜,或许在以前还可以称这里为家,而现在没了亲人,则不是家。
有亲人,才有家!
索伦看着严峰,微微叹了口气,以他的实力,又如何能听不到严峰的喃喃低语呢?
“我的第一个要求,则是要你带着整个营地,所有的人一起逃离,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他们安全的带到其他地方!”
“首领,我……恐怕不行,我的实力只不过刚进入中子级……”严峰自信不足,如今他的晶核消耗一空,只有信仰力可以使用,但时间太短,根本不可能一直支撑他带着营地所有人,一起逃出这里。
“不,你可以!上次的兽潮,在那种情况下,你都能够平安回来,并且实力大增,我相信你这次也能够带着所有人,逃离这里。况且,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不会拒绝么?”索伦直视着严峰双眼,说道。
严峰望着索伦那双带着诚恳,甚至有了一丝哀求之意的眼睛,不由得吁了口气,点头答应下来。
男人的承诺,既然已经说出,即使天崩地裂,也要去兑现!
“我也不是非要你把所有人都安全的带离,只要你遇到了什么无可匹敌的危险,你大可弃他们而去,放心,此事我绝不怨你。”
“首领……你把这里当作家,把他们当作亲人一般,甚至不惜身死,也要为他们拖住半个月的时间,可曾想过,他们是否也把这个营地当作家来看待,把你当作亲人来看待?你这样做……值得么?”严峰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把心中所想,尽数说出。
“呵呵……”索伦笑着摇头:“不管他们到底怎样去想,又把不把我当作亲人看待,我只要把这里当作家,那这里就是家!只要把他们当作我保护的对象,那他们就是我亲近的人!为了我心目中的家,我必须奋不顾身去维护,因为这里……是我生活了几十年,从不曾后退半步的地方,这一次也是一样啊!”
“呼……既然这样,那我也会尽我的全力,去带着所有人,逃出这里,去到安全的地方!”严峰坚定的开口。
索伦笑着点头,忽然似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陈旧的皮纸,递到严峰手中后,说道:“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费尽心力画出的一条路线图,上面有到达最近一座城池的安全线路,相信有你的带领,半个月不到就能够去到那座城池!”
严峰接过,目光扫视了一下之后,慎之又慎的放进怀中,贴身藏起,这地图可谓无价之宝,是索伦多年的心血,换做其他人,别说画路线了,就是第二防御圈都走不出去。
“第一个要求就是这样了,我知道有点难为你,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何况以你的能力,也没有谁能比得上你。而第二要求……”
“我需要你去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再去华夏五大营地之一的极剑营地,在那里找到我的女儿,并且把这东西交到她手里。”索伦取出一枚玉佩般的事物,塞到严峰手里。
“这是……”
严峰刚想询问,突然间,“轰隆”一声巨响从屋外远方传来,听到响声的刹那,索伦的脸色立刻大变。
“这玉佩你拿好,去到极剑营地之后,找到极剑门下第一个堂口,在堂口中找到我女儿诺琳,交给她之后,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大麻烦来了,快跟我来!”
索伦脸色凝重,语速飞快的冲着严峰说完,腾地起身,朝着屋外掠去。严峰万分的疑惑,但见索伦的脸色,也心知不妙,不敢耽搁,立刻起身跟在了索伦身后。
还没走出屋子多远,不远处一个浑身是血的护卫兵,跌跌撞撞跑来,边跑边嘶吼:“首领!!大事不好了!城墙塌了!!东边的城墙塌了!”
听到此话,严峰骤然倒抽了口冷气,心底立刻涌起无数的不可能,要知道,那城墙厚度达几米甚至最厚的地方十几米,简直堪比小型山脉,怎么可能说塌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