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个小时,姜新圩累了,也不想再跑了。
因为他知道沙漠的可怕,就算里面没有蛇,但如果在沙漠里迷了路,最后不是累死就是渴死,而在沙漠的是很容易迷路,更别说现在是晚上。沙漠里还有风,偶尔一股大风,吹得黄沙飞起,整个天空都是漆黑一团,将依稀的月光全部掩盖。
休息了一会,他凭着印象往沙漠边缘走,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水、没有食物,在沙漠里根本呆不多久就会出事。只有在沙漠之外才能找到吃的和喝的。
当天色发亮的时候,他发现走出了沙漠,重新回到了草原。可让他吃惊是,他居然离他当时抛弃卡车的地方并不远,距离不到三公里。他抛弃的那辆军用卡车隐约可见:
“怎么会回到原地?我并没有往回走啊?”
虽然感到诡异,但他没有因此而恐惧,也没有拔腿就跑,而是将身子隐藏在一座沙丘之后仔细观察着,观看四周有没有敌人。
见周围没有什么动静,他就利用地形地物做掩护,小心翼翼地朝那辆卡车靠近。他记得那辆军用卡车的后面车厢里有成箱的矿泉水、有一些军用食品。
他现在确实是又饥又渴。
饥饿还好解决,手里有枪,可以打天上飞的飞鸟,可以打地上跑的野兽,就是挖地里的草根也能坚持好多天,可是,没有水就难办了。
可是,当他走到离军用卡车还要一公里左右的时候,他发现一辆军用越野车小汽车停在那里。这让他的心脏不由咯噔了一下:“难道利比亚士兵还留下了人在监视这里,想要确定我是否真的死亡?”
想到有敌人监视,姜新圩越发小心了,藏身在一丛茂盛的草丛后,将一支携带了那支AK47拿了出来,将已经破损的吉利服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慢慢朝越野车迂回前进,眼睛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顺利地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与越野车相距不到三百米,他趴在一处地势高的草地上,借助狙击步枪的光学瞄准镜观察着越野车。
在之前他就发现越野车很古怪,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一个人进出,更没有看见一个人站岗放哨。
等瞄准镜能看清越野车里的一些情形后,他更觉得奇怪:车里似乎有两个人,但两人都是怪模怪样:一个蹲在椅子上,脑袋却仰搁在靠背上,双手举着一动不动。一个则两脚放驾驶台,而身体躺在座椅上,可脑袋又露车外,车门是开着的。
姜新圩观察了好几分钟,可他们还是一动不动。
他又小心地向前走了一百米,发现他们还是没有动,甚至都没有看见他们身体有一丝变动和起伏。要知道,哪怕一个睡得很死,胸膛是起伏的,其他的其他部位也多少会有点移动。
“难道他们都死了?车里只是两具尸体?”姜新圩有点奇怪。
再靠近一些,等瞄准镜再次看向他们时,他发现这两个人如他所估计的那样果然是死了,而且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已经腐烂,很多地方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他继续朝越野车靠近,不时打量四周:“他们怎么死在这里?他们的同伴怎么不把他们的尸体带走?至少也应该将他们掩埋吧?难道发生了一些我所预料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