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对方漠然问道。
陈进愣了一下,“很抱歉,之前不是回答过了吗?审讯记录上面有记载!”内心的烦躁让他此时说话音调提高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的语气没有半点波动,仿佛没听到陈进的话。
“你眼瞎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将语气放缓声音放大继续问道,听起来不像是质问,反倒像是针对耳朵不灵便的人才以如此方式询问。
陈进重重捶了下桌面,“够了!”他刚站起来,板凳下面的皮链拉紧锁住他的大腿,将他整个人绑回到凳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这次语气再次恢复正常,不过语气中颇含着一抹戏虐。
陈进咬着牙回答,“陈进!二十一军七师四团机甲中队中尉!”
“什么时候入伍的,说说家庭成分,以及平时在部队中所任职务。”
陈进直感到气冲肺腑,他终于意识到伊恩曾说过的,什么叫军队中隐藏的黑暗了。这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动手搞他们名堂,想都不用想,现在四团机甲中队那些人必然遭受同样的审讯。
这样的审讯根本毫无意义,一场斗殴而已,问也问不出什么花边新闻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在不损害身体的情况下,故意折磨他们,让他们精神萎靡,脾气暴躁,失去冷静。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陈进稍稍思考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必然是三团和师长在背后联手做的,目的自然就是那场三团随时可能发出的荣誉挑战赛。
将四团机甲中队原来的精英们都折磨到没有精神的时候,三团就会当着全军的面,趁机发动挑战。因为四团的精英们在军法部并没有受到**方面的折磨。
因此到时候在全军面前亮相时,别人也无法看出他们曾经受过精神折磨。
就这样,一场原本不公平的竞赛,会被所有人当做公平的竞赛来看待。而四团机甲中队一旦失败,就是身败名裂的结果,而且还不知道未来他们的直属上司戴维师长会炮制怎样的方法修理他们。
想到这么多结果的陈进,干脆以沉默是金的态度拒绝回答对方的所有问题,闭上眼睛,想方设法保存精力。
谁知刚闭上双眼,一杯冰冷刺骨的水便泼到了脸上,陈进睁开双眼时,已是满眼通红,愤怒到极点。
“呵呵,才多久,就想睡觉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啊。”对方狰狞的笑道。
“军法官,最好不要执法犯法,背后有的是机会被人打黑枪。”陈进警告道。
“哈哈哈.”对方一阵狂笑,“以往对我说这种话的人,最后死得都很难看,你要不要试试?”
“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陈进低沉的盯着对方说道,那强烈的白光依然阻碍着视线,无法看清对方的样貌。
“不用瞪这么大眼睛看着我,眼睛会瞎的,如果你以为眼睛瞎了就能以此来控诉我们,呵呵,你却不知道我们有几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受尽折磨,而让你不受一丁点伤。”对方喝了杯水,继续说道。
“还有,我这人很胆小,不要动不动就警告,不然.”
陈进做着的板凳下又伸出几条皮链,将陈进弯曲至一定角度,重心全部集中到身体外面,只能用脊椎骨来支撑平衡,但时间一久,随着体力不断的消耗,腰部就会十分疲劳酸痛,肌肉也会变得十分僵硬难受,如果想放松身体的话,勒在身体上的那两根并不粗的皮带,会慢慢勒入到肌肉中,阻断血液流通,绝对会让人体更加难受。
同时审讯室还播放着模拟的各种噪音,如钻墙、刮瓷盘、剧烈的铃声等,能够几个小时不重样的播放。
这种状态下,陈进身手再好也绝无反抗的机会,只能咬着牙支撑着,他虽然看不清那军法官的面貌,但是对方的身形轮廓还有声音已经是牢牢记住,现在不忙,只要自己不死,一定要十倍奉还回去。
与此同时,监狱的各处审讯室内的四团机甲中队成员,都经历着陈进经历过的痛苦。
伊恩沉默是金,早就意识到军中黑暗处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配合军法部的人,只是强打着精神被动接受这种精神折磨。
凯西和乔伊,前者是换着花样不停的咒骂,后者就不断的在入军法官的娘,时不时吐口浓痰到对方身上。当然两人受到的花样折磨也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