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蔷薇依然注视着女人,轻轻点了点头,双颊泛起一片红晕。
就这样,话语停止了,林佑天谨慎的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小心翼翼的讲信封塞入怀里,等待女人醒来。
正如林佑天所说,过了不一会,女人哀声吐出一口气,缓缓张开眼帘,打量了一眼周围,看见大家正在担心的望了自己,她歉意的一笑:“哎...让你们担心了,好内疚啊。”
她攥了攥林蔷薇温暖光滑的小手,说道:“呦?小蔷薇你是不是哭了?是为我吗?”
林蔷薇哑然一笑,随后又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撇过头说:“哪是?我是担心我的晚饭,你连饭菜都烧糊了,这让我们晚上吃什么啊?不能喝西北风吧?!”
女人噗嗤一乐,抚了抚林蔷薇乌黑浓密的头发,说:抱歉啦,稍后在做就好了,对不住呢。”
这样一调侃,气氛变得稍微活分了些,女人坐起身,佯装伸了个懒腰,俏皮地说:“不好意思了小向,姐姐不小心睡着了,饭菜可能要等以后才能做好,你不介意等会吧,先喝点茶吧,呵呵。”
向树不知道如何接话,咧着嘴,表情极不自然的应道:“没事,没事,反正我还不饿呢,不着急的,什么时候都行啊。”
“恩,这样啊,那好吧。”
林佑天还是一副深沉的样子,低声讲:“啊然,还是那个人吗?”
女人苦笑道:“是啊是啊,还是那个一条道跑到黑的死心眼我记得我正在往锅里倒水,就看到窗户刷的一下开了,本以为是风吹的,没想到看到了一张人脸,哎,吓我一跳呢,之后,他死板的说,让我帮他一下忙,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感到头晕晕,身子轻飘飘的,就没有知觉了。”
“这小子,没想到催眠的功夫都可以到达这种程度了,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吧?”
女人赞同的点头:“是呢,老是来捣乱,真讨厌,下回见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顿!对了,她爷爷,干嘛叫我名字呢,这下小向不就得叫我啊然阿姨了?”
林蔷薇一听不乐意了,耍起了孩子脾气,不乐意的辩驳道:“你都多大人了,还让人家叫你姐,好意思吗?”
“没事,没事,那就叫然姐吧,蛮好听的!”向树赶紧的打圆场。
“恩,这就对了,其实小向你也不用担心,那个人算是林蔷薇爷爷的小弟,不对...是师弟,哥俩几十年的交情,不会伤害我们的,只是这个老小子做事古怪,长得也满难看的,所以一般不露脸!”女人开着玩笑,给向树解释了一遍,向树听完后,才感觉心里轻巧了些,怪不得林佑天没有太大反应。
向树沉下目光,突然想到:“他的师弟,哎?难不成是哪个尖嘴猴腮的道士,一会找时间问问就知道了。”下定决心后,向树说:“这样啊,我知道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女人醒来后,在沙发上休息了片刻,喝了一杯绿茶,和林蔷薇玩笑了几句,就回到厨房继续收拾起来。
林蔷薇对着女人的背影悄声嘀咕着:“做个饭做了几个小时不说,还挖苦我,你真活该!”她不满的吐着舌头看着女人进了厨房里。
烟囱中的炊烟渐渐熄了,大伙坐在大厅品尝起饭菜,一桌的酒席蛮丰盛的,虽然这样,向树吃起来却没有什么食欲,心里盘算着,找什么时间开口询问血百合的事儿。
所谓寝不言,食不语,这一顿饭吃的让向树觉得十分别扭,看到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也只好憋着,连咳嗽一声都不敢,生怕破坏了人家家里的规矩。
终于,这顿饭算是勉强吃完了,向树本想返回市里找一个旅馆,但吃完饭已经快凌晨了,在女人的不断劝说下,他只好服从,林佑天在一旁对他善意的点着头,向树也不好意思回绝,于是,这一晚,林佑天便安排向树住在二楼的一件客房里。
此时,向树伫立在窗边,捋着如杂草般混乱的思绪,窗外一轮圆月,月色皎洁,洒在静谧的冬夜里,一切都感觉那样安逸,只是,月光不知为何显得那样凄冷,如一个哀怨的女子,眼中带着千丝万缕般的忧愁,无处话凄凉。
其他人都应该休息了吧,向树想着,身体仿佛失去力气,被对床狠狠的躺了下去,他不知,这一晚,还会发生如恶梦一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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