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又来!”
陈早大吼一声,聚起身上仅存的余力,祭出大招,“火之奥义第一层,必杀—天火大龙薙!”
陈早右手高高举起,眼瞅着就要挥出天火热浪。
“师傅~等一下,等一下!”一个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原来是孔子。
“老孔,别过来,危险!”陈早急的高声喊叫。
孔子好像没听见陈早的警告,他脚下加速,飞奔至二人中间。
“你疯了!”陈早吓得大叫起来。
“孔师傅,你怎么来了?”
沙拉忽然张开小嘴,善意的打起了招呼。
“我要是再不来,你俩非得闹出人命!”
“嘎?”陈早张大嘴巴,不知道眼前闹的是哪一出。
“师傅,师娘,呃……好像不应该叫师娘,你俩不要打了,听我好好解释。”
孔子语无伦次的手脚并用,一通比划。
“老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叫她师娘?我何时娶了这么个傻老娘们当老婆?”
“你才是傻老娘们!”沙拉双手掐腰,反唇相讥。
“说你傻还是客气的!”陈早不依不饶道:“一会打一会亲,你到底想怎样!”
“打是亲骂是爱,不行还得用脚踹,你懂个屁!”
“必杀-天火……”
见陈早言语不和,又要动手,孔子强忍头疼,赶紧拉住陈早的衣袖。
“师傅,你误会了,她不是坏人,是师娘啊!”
“到底是哪个师娘?”
“还能是哪个,不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唐姑娘吗?难道说,师傅还有其他的……”
“没有了,没有了……”陈早听罢连连摆手,打断孔子的话,接着道:“老孔,你眼睛花了啊?这家伙哪里长得像唐千金?”
“怪我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解释清楚。”
说着,孔子便将离去后发生的几件大事一一告诉了陈早。
原来,孔子所处的正常阴司因为德索鲁克的突然入侵,变得不伦不类。原本在不同时空的人物和环境,被强行叠加整合在一起,彻底打乱了原有的秩序。
幸好陈早及时出手,领悟火之奥义第九层精髓,轰杀了德索鲁克的元神,这才拯救了动荡不安的阴司,让一切回归正途。
由于德索鲁克死亡,控制阴司时空的力量消失,所以本不存在的其他时空人物,便一并也跟着消失了。这其中就包括孔子手下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弟子,当然还有自己身上的一百个“同人”。
除了来自熔炉中的众人,以及德索鲁克,其他来自寒炉中的两位,也就是阎王爷包大人,还有智多星吴用,也都跟着消失了。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恢复了灵体之身,不再以肉身行走于阴司了?”
“是啊师傅,以前辞别尘世,却还时刻怀念阳世的肉身,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无肉一身轻,自由自在更惬意。”
“行了,这些感慨的话稍后再议,你倒是给我说说,眼前这位虎妞,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就和唐千金扯上了关系?”
“这事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呃,好吧。其实这位沙拉姑娘,就是原本囚困在冰火寒炉中的师娘以及师傅要救的其他三人。”
“啥?你说她一人等于四个人?这么说,她应该是四头八臂才对吧。”
“你才四头八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哼!”
“你看你看!”陈早愤怒的指着沙拉,大声道:“唐千金的脾气可比她好了不止一万倍,你说她就是唐千金,打死我也不信。”
“不信你就死吧!”沙拉咬住陈早的话头,将他堵在墙角里。
“必杀-人火……”
“师傅住手,住手~”孔子急急拉住愤怒的陈早,连声解释道:“她们四人在冰火寒炉中被炼化许久,结果抱成一团,便合而为一,成了这幅摸样!”
陈早听罢点点头,又摇摇头,“难怪她叫沙拉,原来真的是沙拉部队啊,呵呵,弄得跟葫芦小金刚出世似的,难怪这么有童心。不过话说回来,为何她的品行脾气,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还有她的踢技,好厉害啊,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黎雨純的踢技,本就如此厉害。可是刚刚那个恶心的‘妖化’,又是来自何人,如何解释?”
“这点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我这里有两封信,分别是包大人和小吴临行前写给你的,师傅还是先看看吧。”
“这……好吧。”
陈早接过孔子递上来的两封信,依次拆开。
“陈壮士你好,吾乃开封府尹包拯。”
陈早扫了眼题头,心中暗道:“看来这封是包大人的亲笔信。”
“包拯性格耿直,受奸人诱骗,误信此地恶霸横行,祸乱乡里,便接受恶人的提议,冒昧来到这里。谁知身陷泥潭不自知,竟做出了许多无法挽回的错事。包某自知无颜面对阴司父老,还望陈壮士能有机会,代包某向大家道歉认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陈早点点头,默认了包拯的道歉。
“包某从孔前辈那里得知,陈壮士不但才高八斗,还为了结发妻子和手足姐妹,只身涉险进入这里,并成功击败幕后黑手,挽救了岌岌可危的阴司。”
读到此处,陈早嘿嘿一笑,忍不住编排道:“呵呵,想不到以公正廉明、铁面无私著称的包大人,也有阿谀逢迎的时候。”
“吾既暂代阎王爷之位,自当在最后关头,尽吾之所能,助陈壮士完成心愿。首先,陈壮士想要挽救的无辜冤魂,已被吾悉数放回人间,重续阳寿。其次,吾已通报阴司各州县检察官,但凡遇见陈壮士,无论肉身或是灵魂,皆需提供方便,不得阻拦。最后,吾已命阴司所有判官加急查找壮士寻找的四位女子之灵魂,奈何详查数次,却一无所获。包某本以为无颜面对陈壮士,却忽然从手下士卒处得知,壮士急寻的四位女子,已经合而为一,仍待在冰火寒炉之中。时间已到,包某不得不挥泪离去,以上三事,未能详尽办妥,还望陈壮士赎罪。万死不言大恩,包某敬上。”
“呼~”陈早读完包大人留下的信函,长出一口气,看了看一旁挤眉弄眼笑嘻嘻望着自己的沙拉,头疼道:“能合就能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解决了吗?”
孔子见状提醒道:“师傅,你何不看看第二封信,说不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也对。”
陈早顾不上多想,连忙拆开第二封信。
与用蝇头小楷写就的第一封信不同,吴用留下的洁白信纸上只有七个遒劲大字——“水鱼木林攀戒上”。
“这是什么意思?”陈早反复吟诵,只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师傅,这会不会和天书有关系?”
孔子痴迷天书的解读,但凡有联系的,无论合不合理,他都要强行靠拢一番。
“天书?”陈早听了心中一动,“如果真的和天书有关……”
忽然,他猛地一拍脑门,激动道:“没错没错,我想起来了,‘天龙火焰入环来,冰蛇土地绕链盘’!”
“水鱼木林攀戒上?”孔子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顿时喜形于色,“确实对仗工整,的确是下一句无疑!”
“《木林天书》,水鱼守护者,哈哈,终于又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