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那爪子朝洞里面爬,但却发觉自己的身体被渐渐拖出了洞外。
“老子和你拼了。”
我也火了,也不用那鬼东西扯,干脆地从黑洞内退了出来,拿着钢筋便朝身后扎了过去。
“噗!”
锋利的钢筋就如扎入松软的泥土中一样,我不由得一愣:“这家伙的身体怎么如此脆弱?难道只是外强中干的废物?”
我扭头望去,只见一张血口距离自己的颈脖不过十厘米,恶心的尸臭味扑鼻而来,我眉头一皱,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将肚子中的东西吐了出来。
这一下攻击可谓是出其不意,只见那粽子顿了顿,我当立刻将他肋下的那把剑抽出来,猛地朝脚下挥去。
“扑哧!”
徐姐的这把剑也真的是锋利,那抓住我脚裸的手一下子就被砍断了,我躲过粽子的扑击,朝石门奔去!
粽子虽然断了一手,但行动仍然异常的迅速,我听到身后的风声越来越近,心念一动,忽然又转身躲向一旁。
那粽子与我擦肩而过,扑出了石门外,我一溜烟地钻进了墙壁上的黑洞中。
黑洞内很狭窄,只能容一人勉强躬身爬进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挖的,周围的泥土有些湿润,我爬了一会儿,打着电筒朝身后望去,已经看不到出口,这才靠在泥壁上喘息起来。
朝脚下望去,只见一只断手依旧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小腿不放,断手上覆盖青色的鳞甲,长长的指甲扎进肉内,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将整个脚背都染红了。
“痛痛痛……”
我长吁一口气,将手电筒放在口中咬着,抓住断手用力一扯,那知道这断手竟如镊子般紧,这一扯非但没有将断手甩开,反而牵动伤口,痛入骨髓。
我怕那粽子会跟着爬进来,不敢耽搁得太久,咬着手电筒,一手握着断臂,一手去颁开扎入肉里面的锋利指甲。
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泪水不断顺着自己的脸庞滑落!
我闷哼一声,终于将断手拿了下来,看着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我将断手扔掉,撕烂袖子上的衣服包扎伤口。
“也不知道会不会中尸毒!”
我咒骂着从裤兜内将烟拿出来抽,那知道刚将一根烟放进口中,忽然觉得颈脖一紧,像是被人捏住了。
我又惊又怒,黑暗中抓住脖子上的那只手猛地扯下来,打着手电筒一照,不由得吓了一跳,这竟然是我刚刚扔掉的那只断手,它居然还能攻击人。
“去你妈的!”
我拿剑将断手剁碎,又挖泥土将其埋了,心想:“此时不宜久留,万一那粽子跟进来,很难逃得脱!”
泥洞弯弯曲曲,凹凸不平,一时朝向上,一时又向左,不知道通到哪里去?不过我倒是隐隐觉得自己正不断地接近地面,暗喜道:“这洞有可能是直接通到地面之上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看这泥洞的样子,极有可能是盗墓贼挖出来的盗洞,也就是说我与徐姐老肥并不是第一波进入这里的人,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不然那石精棺里面怎么可能会是空的?
石精棺里面的陪葬品肯定是给人拿走了!
我忍着疼痛,加快速度。
“老肥和丫头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徐姐,那深坑到底有多深?听声音,深坑之下似乎有水,希望他们不要被摔死!”
我叹了一口气,又爬了二三十米,忽然在前面发现一个分叉口,没有错,是分叉口。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两条通道,一条斜向而上,一条向左延伸,我几乎想也不想就向上爬去。
爬了四五米,前面忽然没有路了,我呆了呆,这才无力地躺在通道内,连叫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是泥土太松,通道坍塌了下来,周围的空气有些稀缺,我休息了几分钟,渐渐地恢复了些力气,转身朝另外一条通道爬去。
爬了一会儿,眼前突然开豁起来,想象的中的那白云蓝天的样子并没有出现,我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但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我爬出泥洞,发现地上铺着的是青石,朝四周一扫,知道这又是一间石室。我又累又困,又饥又渴,这种感觉,我生平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比在网吧通宵几天几夜还要难受数倍。
解下背包,发现上面沾满了泥土,已经分不清楚背包原来的颜色,难怪这么沉重,我从背包里面摸出一块压缩饼干啃食起来。
这种东西虽然难吃,但总比没有的好。
我勉勉强强啃食了大半块,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倦意席卷全身,实在是不想再动。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安全,如果一睡下去,甚至可能会永远也醒不过来……
但我实在是太困,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