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李学坚都气笑了,这是什么歪理?
可显然,他说的很有道理,李小冉很是赞同,“二哥,这家里可不能没有你,再说,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着转向李学思,他摆摆手,“别看我,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好吧,咱们一块去,快去快回,明天上午就能回来了。”她知道不可能说动小哥,干脆答应下来。“二哥,你早上不用等我们,直接带着他们往前走,我和小哥去良山县城找你们,到时候,让江淇在城门里等着我们就行了。”
她说着去拿了身男装换上,挽了头发,又扯了块黑布塞进怀里,李学思看的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原来早有准备啊!”
她抿嘴道“当然,要不然被人看到,岂不是很快就能追查到我们身上。”
李学思挠了挠头,竖起大拇指夸道:“还是冉儿想的周到。”
“既然知道,此行你不准私自行劝,一切都要听她的,知道吗?”李学坚严厉的告诫道。
他撅嘴道:“知道了。”
看着二人渐渐消失的背影,李学坚站立良久,三道岭,他们从出生到如今居住了十几年的家,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李小冉并没坐骡车,骡子哪有马跑的快,这马管控再严,总有些特权阶级会拥有一两匹,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和那个车夫唠了一路,了解了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比如说,这镇上就有个大户,儿子是一个将军的副将,前年立了功,回乡探亲的时候就给家里留下了两马匹,这让整个镇上引为美谈,谈论了整整一年。
以她和李学思的身手,偷两匹马根本不在话下,这两匹马虽然已经老矣,但跑个百八十里路不在话下,二人扯了块布包在马蹄上,偷偷走了几丈过才骑了马朝三道岭飞奔而去。
李小冉前世就会骑马,至于李学思,他身手不错,训服一匹马自然不在话下,等到他们到达三道岭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二人将马栓在村外的林子里,将黑布蒙在脸上,就悄悄的进了村。
村子里一片寂静,二人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李家大宅,辩了方向,钻进了李义源书房。
书房里的床上,赤*条条睡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人渣李义源,女的却是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子,李小冉认得,此人正是李家一个管事的媳妇。
李学思一见这场所,被吓了一跳,李义源还是孝中,没想到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干出这种事来,也不怕李老实夫妇从坟里跳出来指责他。
“妹妹别看,小心长针眼。”李学思虽然不太懂,可是男人在这方面向来是无师自通的,他反应过来忙捂住妹妹的眼睛,低声道:“我去,把这对狗男女……咔嚓了。”他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阴狠动作。
二人来的时候就已经商量了,李义源谋夺他们财产都可以原谅,但他害李义河上战场生死不明,肖想傅氏,竟然丧心病狂的想要用强,这是不能原谅的。
他一次次的想要害他们,这样的人再留着,那他们还不如集体抹脖子自尽了呢!
李小冉不自在的嗯哼了一声,心想别说看了,这事我和哥哥也做过,你捂着眼睛也没用。她低低的道:“还是我来吧!”
无论是前世今生,她手上都见过血,她怕李学思第一次,过不去心里的那道槛。
“不,我答应二哥,要亲手替爹娘报仇的。”他坚定的道,从袖口摸出一把匕首,低声道:“那女人怎么办?”
跟他们有仇的是李义源,那女人虽不正经,却没伤害过他们,他一时有些犹豫。
李小冉眼里毫无温度,淡淡的道:“她又是什么好人,一块送她上路吧,让他们黄泉路上做一对野鸳鸯。”
李学思有些犹豫,她心里暗叹一声,若是在现代,她不会牵连无辜,可此时,她却要小哥心狠起来,妇人之仁,在这乱世只会害了自己害了别人。
“你不杀她,就先打晕她吧!”最终,她还是退了一步,心里却没有他的天真,这个女人在李义源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
打晕了那女人,睡梦中的李义源竟然还挺警觉的,霍然睁开眼睛,只是,没等他适应这屋子里的黑暗看清,李学思的匕首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作恶多端的李义源就这样睁着眼睛,到死都不能瞑目。
俗话说夜路多了遇见鬼,别看他没当几年官,可这几年为了替三皇子敛财,没少害人命,出行明里暗里的随从不下二十人。
出了傅氏的事,他醒来后,脸上青肿的眼睛都不到了,只留下个小缝,他觉得没脸见人,叫人上了药闷在屋子里没出屋。
这药可是三皇子赐下的,不过一个晚上,这青肿竟然消了大半,他这才出来,带了人想去寻李学坚的麻烦,可没想到,得到李小冉一家竟然连夜离开此地的消息,把他气的暴露如雷。
他费尽心机,处心机虑的想要傅氏成为他的女人,为了这个执念,他足足努力了将近二十年,可没想到,那么多的家业,他们竟然说舍弃就舍弃了,这让他无奈之余又有些不舍。
他急召了身边的侍卫,让他派出人去寻找,在他看来,他们连夜出村,怕是不会贪黑赶路,十有八九会在镇上四弟那住宿,现在走不了多远。
没想到,那些废物追了半天,跑出去好几十里路也没追到人,就都回来复命了。
他知道这些人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也不好说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一腔怒火都发到为他办事的那个管事身上。
这个管事也是个妙人,很会揣测主家的心思,知道自打费氏和王枝儿进门后,他好像收心养性,不在女色上头上心,可实际上,背地里他祸害的女人可真不少,其中不乏是些良家妇女,只是他善后做的好,又舍得钱财补偿,因此并没闹出事来。
他敢这样做,无非是仗着是三皇子的“老丈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