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总管离开以后雷仁扑腾一下从地上翻起来,心急如焚地跑到叶心铃身侧。“小铃铃,你没事吧?”
“她没什么大碍,你带她到我修炼室来。”听胡应说叶心铃没什么大碍,雷仁松了一口气,他抱起叶心铃跟在胡应身后。
“身子真轻啊,以后得给她多补补。”雷仁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她家里人是怎么喂的,除了骨头只怕就没几两肉,女人还是肉肉的比较好看。
“你去取些药来。”按照胡应的吩咐雷仁将叶心铃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去内务堂取药。他走之后,胡应带上房门站在叶心铃面前低头浅笑。
叶心铃心里一突,胡应的目光并不犀利,却好似洞察一切,他知道她在装晕。
醒还是不醒呢?这是个问题。
犹豫之间胡应已经走开,他似乎并不介意她再这么装下去。一时间这位总教头的想法叶心铃有些摸不透了。他为什么要摸出那个小葫芦,为何要替她掩盖?
叶心铃伤势不重,可血没少流,这会儿脑袋昏昏沉沉不太转得过来,想多了会头痛,她索性不再想,日后多留个心眼便是。
雷仁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两个小瓶子,他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累得要死。他这一去一来时间竟然还不足半柱香,用飞的也不过如此。
胡应对雷仁的神速也有些诧异,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她伤得不重,你送她回客栈休养,七日之后参加最后一阶段的考核。最后一考非同小可,一定要把伤养好。”叶心铃知道胡应最后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王伯在交给她引荐信的时候也曾提过,最后一考才是真正的重点,如果说前面三个阶段都是基础考核,那么它就相当于是综合评估,只是怎么个考法王伯并没有透露。
雷仁并没有带叶心铃回客栈而是去了昨天喝酒的小院子,翠萼见他抱着叶心铃,她的裙子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连忙上前问:“雷人哥,心铃妹妹怎么了,今天不是参加考核吗,怎么这样了?”
“说来话长,你家姐呢?”
“等一下,我去叫。”翠萼连忙回屋子里叫人,片刻之后,一个女子跟在翠萼后面走了出来。
“她受了些伤,送回客栈我不放心想放在你这里,请你帮我照看照看。”
“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女子打趣他一句,然后转身示意让他跟上来。雷仁见女子同意了,松了一口气,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谁说的,我紧张的时候可多了,特别是见到你的时候。”
女子掩嘴笑笑:“你今天是不是岳公子上身了?”
女子说的岳公子就是岳小天,听她的语气岳小天平时只怕也没少来。
“胡扯!本公子风度翩翩,哪能是那个下作的家伙。”
他也不害臊!风度在哪里?难道撩起衣服让腿毛随风飘啊飘这就是风度?
叶心铃嘴角扯了扯意识到自己还在装晕,又立刻把嘴压下来。雷仁把她放上床,将从内务堂领来的两瓶药放在桌上,离开了房间。女子让翠萼端了些清水来,帮叶心铃换衣服清洗伤口还有上药。
女子下手很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姑娘醒了?”
“嗯。”叶心铃并没有否认,她睁开眼看到女子时微微愣了愣。
女子比翠萼纤瘦,长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琼鼻小口,若只看右颊如画中的仙子让人怦然动心,只可惜……只可惜……左颊那道丑陋的疤痕破坏这完美的容颜。
“吓着姑娘了?”女子笑笑,取果一条丝巾系上将脸遮了一大半。
叶心铃摇头,这才觉得自己方才的目光太过孟浪。她想道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倒是女子善解人意反过来安慰她。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已经习惯了。”
“痛吗?”
“我已经忘了。”女子低头帮把衣服整理好,收拾好东西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