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小乌雅被咬破的伤口里流下,混着她的泪水。
“姐姐,我疼,我爱你,不要戴那个环,别杀他们。”小乌雅突然大喊,挣脱一只手用力地扯脖子里的安乐环。小乌雅是一个勇敢的和平主义者,她想用和平主义者的方式解决所有的麻烦,而最后时刻依然没有忘记和平主义者的信仰——减少杀戮。癫狂队长冷冷地看着小小和平主义者的行动,没有制止。小乌雅力量太小了,不足以扯断或引爆安乐环,这不止是眼前这个小小和平主义者的悲哀,也是大多数和平主义者的悲哀。
“妈妈,让我戴上它。”小乌睿试图从妈妈怀里挣脱,妈妈的手臂是她的武道也无法挣脱的,因为那是爱。爱无法被挣脱,爱只能拥有。
“我的捣蛋鬼,要永远记住妈妈说过的话,无论如何不要责怪爸爸,爸爸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守护我们。如果你见到爸爸要告诉他:乌拉爱蛮,永远爱蛮。乌拉得偿所愿,息止安所。
我的捣蛋鬼,要带着妹妹的梦想活下去,那样妹妹就永远活在我的捣蛋鬼心中,永远活在任何世界,永远活在任何时间。我的捣蛋鬼,跟着妈妈念:上苍!救我们脱离罪恶;借着你之名,我们胆敢如此祷告。救我们脱离以前的罪,使我们不致成为杀戮的奴仆,救我们脱离**上的罪,使我们不致被个性的弱点辖制。拯救我们脱离那些经常缠绕在我们眼前,且让我们心惊肉跳的罪。拯救我们脱离那些隐而未现的罪,因着我们缺乏灵性的亮光看见。拯救我们脱离那些诱人滑跌的陷阱,免得我们不慎坠入罪网。拯救我们脱离各样的罪,不让任何的罪恶控制我们。
只有你能玉成此事,我们自己无法打败敌人,也无法断开罪恶的锁炼。你知道何为试探,因你自己也曾被试探。你也知道何为罪恶,因你曾背负我们的罪债。当我们处于矛盾挣扎的时候,你知道如何拯救我们。当我们犯罪的时候,你能适时的制止我们。应许我,靠着你的圣名,可以过着得胜的生活,我们祈求今天就能运用这应许。不要让我们向我们的脾气,我们的骄傲,或任何形式的罪妥协。求你助我们过着圣洁的生活,好使你之名,在我们身上大大地彰显出来。”妈妈散发着圣洁的光,小乌睿小声地跟着妈妈念着竟然停止了颤抖。
“去戴上它吧,我的捣蛋鬼。”妈妈亲吻着小乌睿终于流下了眼泪,妈妈的战斗已经结束,她不在是一个战士。
妈妈看着小乌睿戴上安乐环,眼睛里散发的不是生的悲哀,而是死的静美。死扣总要解开,只是可惜了妈妈的小乌雅,她还没有见过爸爸。妈妈借着揩眼泪的机会吞下了铭刻“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的戒指和一颗自蛮4年前离开之日就备下的药丸。乌拉可没有忘记母世界历1947年吞戒寻死未遂之事,蛮调侃自己那段话又涌上心头,乌拉唇角扯起了弧度,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犹如死战之地悄悄探出头的绚烂乌拉花。
“再见,我的笨蛮。没有带我去看很遥远很遥远很遥远大海的失信鬼,但我已经足够幸福。我永远爱你。”乌拉对自己说着就失去了意识。倒向了那片暮色中怒放的乌拉花。
“去给帝国超新星注射。”队长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合金盒子,输入密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注射器。队长递给身后的女性队员。自己依旧紧紧地抱着小乌雅,抱着自己的保名符。
注射器里的药液从小乌睿的颈动脉注射了进去,小乌睿的意识开始涣散,手脚开始发软,倒在了地上。这支注射器是BOOS亲手交给癫狂队长的,这才是保证帝国超新星安静的最终手段。
此刻队长开始哈哈大笑,他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干死那个母的,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癫狂队长和他劫后余生的队员都需要发泄,他们是兽,没有人格。他们已经担惊受怕了好几个小时。癫狂队长身后的盗墓人军团战士狞笑着扑向软到在地的妈妈,衣服撕破的声音传入小乌睿的耳中,妈妈没有尖叫,或许她不想给她的小捣蛋鬼任何负担。这是一个母亲最后能做的,唯一能做的。或许,妈妈已经先一步去了她的爱之国度。那里有光、有爱、有温暖、有小乌雅。
小乌睿想大喊“不”,但她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如果此刻小乌睿陷入昏迷,那她将是幸福的,保留不切实际的幻想,有时也是一种无比巨大的幸运。可是小乌睿没有这种幸运。
消化不良的便秘者队长用一只手抓着还在不停扯着安乐环的小乌雅,在即将陷入昏迷的小乌睿眼前晃了晃,张开血盆大口,咔擦一声咬掉了小乌雅半个脑袋。这是癫狂队长的复仇,这个睚眦必报的妒忌之人,要毁了令他恐惧发狂的帝国超新星,即使不能毁灭她的躯体,也要毁灭她的一切、毁灭她的灵魂。
小乌雅四肢不停地抽搐着,鲜血淋漓,眼睛翻白。
小乌睿
终于
陷入了
——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