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白天每一个黑夜,想对乌拉行使丈夫权利的尼德男人依旧络绎不绝地将乌拉的大门敲得山响,然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一串串白焕焕的屁股吊在乌拉栖身建筑物外的大树上。不信邪的尼德人依然叫嚣着要对乌拉行使丈夫的权利,然后依然变成一串串白焕焕的屁股吊在乌拉建筑物外的大树上,像一个巨大的人体风铃,只是“啪啪”的屁股撞击的闷响过于单调了些。“白屁股事件”一直持续了近一年,然后就没有尼德男人愿意对乌拉行使丈夫权利了。乌拉的建筑物1000米范围内成为乌托小镇的禁区。
“唉!没有屁股可鉴赏,真是寂寞啊!”寂寞的老蛮蛮一脸夸张的寂寞。乌拉一头冷汗。
乌拉和老蛮蛮开始出双入对,小镇的居民对此视而不见,这可是疑似炮制“白屁股事件”的始作俑者。更何况这是一对彻头彻尾的老土,都什么时候了还戴着铭刻“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字迹的戒指招摇过市,真是潮流的灾难。但小镇的居民们从未见过老蛮蛮的真面目,“神秘才能真正保护一个家。”老蛮蛮如是对乌拉解释。
母世界历1947年——1992年,乌拉渡过了生命中最幸福的45年。虽然老蛮蛮没有带她去看很遥远很遥远很遥远的大海。老蛮蛮无数次地提出要履行当年许下的承诺,但乌拉却死活不同意。因为乌拉无时无刻都在对自己的心说:“与蛮相濡以沫的每一秒,就是我的大海。留下一点点遗憾,人生才能完美。上苍讨厌贪得无厌的女孩。虔诚于爱者,必被拯救。”
母世界历1947年——1988年老蛮蛮共离开乌托小镇30次,最长一次历时4个月。
母世界历1988年小乌睿咕咕坠地。随后4年老蛮蛮没有片刻离开乌托小镇,整个世界都没有他的小乌睿重要,除了乌拉。
母世界历1992年老蛮蛮结束漫长的休假,不得不离开乌托小镇。同年乌睿的妹妹乌雅出生。
“乌拉!我不得不和你告别,乌睿有足够的能力照顾你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只是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梦想成为大海的男人离开家前对身怀六甲的乌拉说。他不得不离开,他还不是大海,他只是浪头,够资格称为大海的男人只有忘川。而浪头还不能保有自己的家。为了乌拉,为了两个孩子,他必须成为大海。
“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乌拉用尽全力握着老蛮蛮的手。
“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老蛮蛮抽出了乌拉紧紧握着的手。
乌拉轻轻地关上了门,无力地倚在门后,老蛮蛮不是没有离开过小镇,但这次乌拉脑海中竟然不再闪现重逢的画面,这让她感到绝望。
离别是为了再见,而告别不是再见是从此不见。
月光照耀着那片含苞待放的乌拉花。犹如离愁别绪笼罩着乌拉。
月光无法穿透每一个人的心,但能穿透历史,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将由月光穿针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