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并不在这里,在我弟弟家,但是……但是有点不方便……”说着说着,这女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眼睛红红的。
秦天突然感觉不好,连问,“怎么了?”
“老爷子病得比较重,就差最后一口气了,已经拖三天。”这女人用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哽咽地说道。
天意,难道这就是天意?还是巧合?
这是秦天的第一反应。何彩妮信誓旦旦说耿长生一定会娶她的,而且很快就会,态度异常的坚定。只是让自己给耿长生捎口信。
没想到自己刚打听耿长生住的位置,先得到他病危的消息。
从这女人嘴里得知,她叫耿华,她还有个弟弟叫耿庆,就住在村东头。平时他父亲耿长生和他弟弟一家住在一起。
前不久她父亲得了一场大病,医生也给下了病危通知书,但停在炕上整整三天了。他一直总睁着眼睛,就是不咽下最后一口气。
秦天知道有时人临死前,如果心愿未了,那最后一口气会撑很久。
“我和你去看看。我说的这件事虽然不敢确定,但有可能和老爷子最后的心愿有关。到时实在不行,我在和你们说。”
最后考虑一下,秦天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耿华刚刚回家取点东西,立刻就会回到弟弟家。如果秦天早来一会儿,或晚来一会儿,可能家里就碰不到人,直接扑空了。
到了她弟弟耿庆家,进了屋子,看见一个老人正在一动不动躺在炕上。
老人瘦骨嶙峋,可能是被病魔折磨好久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根本没有力气。
见人根本挺不过去了,随时都可能咽气,大部分亲戚都来了。
秦天只好把耿华叫到旁边。
见四周无人,他嘎巴嘎巴嘴,发现真不好说出口,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这才说,“姑,我和你说过了,我是巨蟒坝老秦家的,我爸是秦解放。俺辈分来说,我应该叫你姑。事情是这样的……”
秦天将自己离奇的经历讲完,耿华也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我必须和我弟弟商量一下。”
见他并没有太大激烈反应,秦天放心了了,点了点头。
耿华刚才已经和秦天说了,关于他父亲和何彩妮指腹为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记得以前他父亲以前说过这件事。
说起来,耿长生的身世也并不好。年轻时候家里比较穷,一直给人家当长工。
虽然他与何彩妮指腹为婚,而且情投意合,但一直没钱娶进门。后来不料何父出事了,接着何彩妮上山采药也被毒蛇咬伤去世了。
这让耿长生悲痛欲绝,又加上家里穷,一直到了三十多岁还是光棍,于是收养了个女孩。这就是耿华。
耿华并不是耿长生的亲生女儿。至于她弟弟耿庆却是耿长生亲生的。
眼看耿长生勤奋肯干,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便有人给他介绍个外地离婚女人。他搬到杨树屯,也因为这个女人的亲戚在这边。
可惜只过了两年,这个女人留下个嗷嗷待哺的男孩,和人跑到南方去了。没办法,耿长生只好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
当听到耿华谈起她父亲的经历,秦天更加感觉他父亲最后的心愿和何彩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