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的是谁?
2018-04-15 作者: 离予
第23章 死的是谁?
【将生命结束在爱人面前,是瞬间的痛苦,是永恒的幸福。Www.Pinwenba.Com 吧】
BGM——Adam Lambert《Mad World》
走进了才发现,这是一座幽深的古堡,遍布苔痕,那轮清寒弯月就挂在阁楼顶端的尖塔之上,夕阳渐沉,在大漠黄沙的映衬下,透着血的颜色。
有一丝违和感涌上心间,但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大门口的台阶一共有十六级,每走一步,紧闭的铁门就摇晃一分,二楼靠西边的一扇窗口烛光闪烁,窗上映出一个女人的侧影,长发垂肩,紧贴在窗前,站得很直,但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是向下的,她似乎看见了我,冲我招招手,隐隐约约像是橙子。
所以这是个什么景点吗?这帮人,也不叫我一声,自己就下来玩儿了,把我扔在车上晒太阳,天都黑了也没人担心一下,真是一点都不够意思。这么想着,我憋了一肚子的火,一把推开了眼前高大的拱形铁门。
推开的时候,这扇破门并没有像预想那样发出锈哑的声响,入目很宽敞,地板上满是华丽的内刻花纹,月光透过彩色的落地玻璃照进来,映出一块块的虹彩,把地面分成一格一格,大厅正中一架钢琴,只有黑键没有白键;上面悬挂着一只空鸟笼摇摇晃晃,笼门打开着,挂着几片带血的羽毛;一张长长的餐桌摆在旋转的楼梯下面,桌椅整齐,但是都缺了一条腿,这样还能立得稳,真是设计精妙;桌上摆着两支细高蜡烛,没有点燃,一支长些一支短些;蜡烛两侧分别摆了五个盘子,盘中整整齐齐的叠着格子方巾,是巴宝莉经典驼棕相间的款式,奇怪的是盘子左右两边都放着刀子,而不是一刀一叉。
仰头看,正中一架巨大吊灯,挂坠很长,快垂到眼前来了,末尾是水滴形的珠饰,落满厚厚一层灰尘,仔细看会发现没有一个灯泡,看样子是亮不起来了;这栋楼的顶起得很高,一眼竟然望不到头,越往上越模糊,数的时候总是跳数,数了两遍就放弃了。所以其实刚才看到的是有几层来着?我心说真是糊涂,进来之前竟然忘了仔细数一数,在外面数窗户,起码比现在数栏杆要容易些。脑子里闪过那扇窗户,转念一想,反正只要去二楼就好了,找到橙子,问问她大家在哪儿不就行了。
走到西南角那道旋转上升的楼梯底下时才发现,这楼梯上面竟然覆盖着浅浅一层水渍,滴滴答答从楼上淌下来,滑溜溜的很不好走,走着走着,回头看自己的脚踩过的地方,突然观察到一个现象。
我踩过的地方会留下一块脏兮兮的黑印子,是我鞋底的泥沙浸水后留下的痕迹,可是抬头看前面那些台阶,水光锃亮干干净净的,一个脚印也没有。
橙子他们上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留下脚印呢?
耳朵下意识朝某个方向动了动,因为就在刚才抬头的瞬间,我的眼角突然瞥见楼梯口站着一个人,看过去的时候人却不见了,头顶的木制地板上传来踩水疾行的啪嗒声,紧接着一扇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好家伙,给我吃这么嚣张的闭门羹,是谁呢?把刚才眼角瞥见的画面稍稍回忆了下,人是没看清楚的,但是那条迷彩军裤一晃而过,能把迷彩军裤穿得那么好看的,一定是峰子没错。
峰子这家伙,见了我跑什么呢?我一着急,一手拽着楼梯扶手来借力,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去,迈过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没来得及撒手,一把把楼梯扶手末尾的木雕拽了下来。
手感有些不对劲,举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只微缩的人头,已经经过风干处理了,头发编成一股一股的鞭子,触手已经像毛刷一样了,皮肤色泽黝黑,脸上五官俱全,大张着嘴巴,神色很是痛苦。
早就听说非洲有些猎头部落,为了把人头或者动物的尸体永久保存,悬挂在屋子里作为力与美的象征,会采用一种复杂的工序来风干这些尸体火人头,首先要把里面的组织、器官、骨肉、血管全部掏空,再把某种特殊的填充物填充进去,经过一轮轮的烘干暴晒,最终缩小成拳头大小的挂饰,连表情都可以保留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