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主子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喝个药这么麻烦!”段锦初忍不住抱怨,就知道这鱼不好看!
闻言,三个丫环皆抽搐了脸!
等段锦初吃饱喝足回到豫园,楚云赫却已经去了书房,瑾儿无奈的道:“小初子,主子在忙正事的时候,是不许人打扰的,若等主子忙完,那就到中午了,早上的药又错过了,所以,我们瞧着主子对你挺特别的,还肯听你的劝,不如……你试着把药端去书房。”
“啊?那你们主子要是再发了脾气,那我不是惨了么?”段锦初可不认为她有多幸运,楚云赫那男人典型的就是给她吃一颗甜枣,必要再打她一巴掌,所以……
“小初子,要是你都不敢去,我们更不敢了!”惠儿眼神很可怜的看着她。
段锦初咽了咽唾沫,“惠儿姐姐,你不要给我使美人计嘛!我……唉,算了,我试一下。”其实,她还是挺担心楚云赫的身体的,也挺气他不爱惜自己,使得那混蛋王爷出言奚落。
为了防止敲门被拒绝,段锦初选择了不请自入,虽然,守卫瞪了她一眼又一眼,几次想开口阻止她,但看到她手中的药碗,还有她慷慨赴死的表情,又极力忍下了,任她轻悄悄的推开了书房门,然后猫腰进去。
书桌后,楚云赫仰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听着管家和聂风禀报事情。
“禀主子,绍阳钱庄递来消息,日前,安静王已至绍阳府,江阴河道已决堤,官官勾结,偷工减料,克扣河工工钱,将朝廷拨给江阴县修河道的银子贪污了一半,致使修建出了豆腐渣子河道,所以,此次江南地区突降暴雨,冲塌了河床,淹了江阴县,百姓受灾严重……”
“谁?”
楚云赫微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如鹰隼般的眸子凌厉的射向书架之后!
“是我是我!”段锦初被这一吼,惊骇的双手一抖,险些把一碗药全撒了,回话的同时,忙走了出来,讪笑连连,“八大爷!”
严榆和聂风惊愕的看过去,楞了几秒钟,再一起看向楚云赫,只见楚云赫阴沉着俊脸,紧抿着唇,似是想发怒又极力隐忍着,然后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捏成了拳,那样子,似是下一秒就能让段锦初死无葬生之地!
“聂风!”楚云赫缓缓开口,那眼神冷厉至极,阴骛的眸子斜睨过去,又冷了一分,“门外一干奴才连个人都守不住,留之何用?”
闻言,严榆和聂风皆是一惊,继而匆忙跪下,聂风低头拱手道:“主子息怒!奴才会即刻处置失职的守卫!”
严榆亦道:“主子,身子要紧,万勿动怒!奴才治理下人不严,请主子治罪!”
“严惩不贷!退下!”
“是,奴才告退!”
严榆和聂风立刻拱手退出,在离开时带上了书房门。
“小初子!”
冷厉的一声,惊醒了呆滞的段锦初,一抬眼,对上楚云赫那可怕的眼神,段锦初不由颤了下身子,然后机械的点头,“我,我在。”
“跪下!”
楚云赫一掌拍在了桌上,段锦初抖着唇瓣,哆嗦着双手将药碗搁在书桌上,然后惊惧的忙跪下了,楚云赫蹭的站起了身,面色铁青的吼道:“擅入本王浴池卧房倒罢了,本王也没治你,今儿个胆大的连本王书房都敢闯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段锦初鼻子立刻酸了,她是感觉他有些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但还以为他对她是好的,可他终究是主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心里难过之下,眼眶一红,眼泪珠子“啪啪”的往下掉,边哭边哽咽的道:“我给你送药……你不好好吃药……我担心你,你,你凶我……我没有要故意闯的,我怕你不让我进来……唔唔……”
“你!”楚云赫气怒的一步逼近,居高临下的瞪着段锦初,咬牙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