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农和柳氏基于梁澈钰是女婿的份上,也拉着细细谈话,主要是针对他的家庭情况,以及他对于婚姻一事的看法。
作为父母,自然是不想女儿与其他女人争宠的,而这事,很大的缘由就在男人身上,他有能力有底气,自然能在这事上做主,不受制于人。
“一般是太子十八岁那年秋选秀,同时给其他的小王爷小侯爷选妃,我的情况特殊,现将亲事定下,而一清道长是堪比国师的存在,届时只需国师一句话,这些麻烦自然是不会有的。”
梁澈钰心里非常的清楚,他的事情,谁都插手不了,当今圣上对于自己是心怀愧疚的,就算其他人有意见自己迎娶一平民女子,但如同当年他父亲能坚持迎娶一商人之女为正妃一样,他也能够做到。
齐斯农和柳氏看了一眼,他们的确是担心这一点,没想到梁澈钰还说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有打算的。
他们是普通人,也不是生活在天子脚下的京城,对于朝中的事那是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不清楚梁澈钰父亲母亲的事。但梁澈钰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很让人信服。
“你有心还不够,身为母亲,我希望你以后牢记你的话,言行合一,我家霜儿是眼里揉不下一粒沙的人。”柳氏再次慎重地说道,脸上的神情很是严肃。
梁澈钰点点头,突地从轮椅扑下地,刚好跪在齐斯农和柳氏面前,深深地行了三个大礼,“我梁澈钰在此向天发誓,定不会辜负齐秋霜,一生举案齐眉,相亲相爱!”
齐秋霜依然被齐秋雨拉着在一旁偷听,见梁澈钰突然跪下,双脚磕在地上的声音直让人肉疼,再听到他的发誓,就发觉到了跟当初齐书然发誓一样的情况。
心里愈发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发誓不会有这种现象发生呢?是因为不够诚心,还是说,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引发天地力量的束缚?
齐斯农和柳氏被梁澈钰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忙将他扶起来,去看他双腿的情况,“你这孩子,答应了我们就成,好好地跪下发誓作甚,先忍着,这就去拿外伤药。”
因着梁澈钰下跪发誓而受伤一事,齐斯农柳氏本来对他还有些意见,也由此也消散不少,对他的态度亲昵许多,俨然如同其另一个孩子一般。
订了亲后,齐秋霜没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也没被拘束着做什么,每日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唯一的例外就是,父母经常问起梁澈钰的情况,送点吃的过去,那边也会送点稀奇的果子过来。
见状,齐秋霜就专心地研究种子和方子,更经常地与老榕树交流起来,毕竟离开了庆阳,回来就难了,与老榕树交流的机会就几乎没有,自然要抓住时间。
梁澈钰看着又发呆的齐秋霜,眉头不由皱起来,她这是在想什么,好像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嘴角还微微的翘起。
本来以为两人定亲后,关系会更亲近,没想到跟之前相比没什么差别,更过分的是,最近齐秋霜还频频走神。
梁澈钰眯了眯眼睛,凑到齐秋霜面前去,几乎是脸对脸了,往近处瞧了,才发现,她的皮肤很好,毛孔细腻,小巧挺翘的鼻子下,是红润有光泽的粉红樱唇。离得这么近,她身上的那股香气更加的浓郁了,也更吸引人,原来还没发现,原来她脸上的香气比脖颈间的要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