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枫泾,觉得诧异,他没有想到,南宫枫,由着她们这样放肆,起哄就算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把他的盖头给掀下去了,真的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他好歹是个男儿,今天又是,第一天入王府。
南宫枫,这种态度这种行为,让他以后在王府里,如何立威。
底下那帮喝酒的女人们,哄堂大笑。
“长得确实挺标致的,算个美人儿,不过嘛,也算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毕竟我们,二皇女,现在封了王号,况且父妃又是萧贵妃,所以这天下的美男,全部收入房中,那也是不足为过的。“
这种阿谀奉承的话,南宫枫,听在耳朵里,自然是美在心里,哈哈大笑。
“哎,没办法呀,当时年少轻狂不懂事,做了事也不知道遮盖遮盖,后来闹到母皇那里,要不是当初,父妃,想了个法子。
让我把这,长孙家的嫡子收入房中,母皇还不知道该多生气,该怎么处罚我呢“。
她们继续喝酒聊天作乐,对长孙枫泾,熟视无睹,他穿的喜服并不厚,站在大厅里头,有些冻得瑟瑟发抖了,不敢言喻,只敢在桌子一旁站着。
南宫枫,也毫不顾忌他……继续跟这帮狐朋狗友,饮酒作乐好不快活,这一刻,长孙枫泾,才真正掂量清楚,他在南宫枫心里的位置。
那就是,毫无位置,可能,如果不是,替嫁那件事儿,闹得皇上,太后哪,不是把他逼得走投无路,说出了,这些实情。
若不是当时皇上听了大怒,若不是,萧贵妃,有那么多的诡计,出谋划策化解,恐怕,他这个人,都被南宫枫,遗忘了吧……
长孙枫泾,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现在,他谁都靠不了,这里不是长孙家,这里是亲平王府,想在这里过得好,做人上人,做主子,活得有尊严。
就只能靠自己,他要替自己出头!
南宫婉,这两天,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全是因为那块破玉佩闹的,长孙风雅,对那那块玉佩的主人,似乎还很熟悉,而且叫得亲切。
南宫婉,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醋意大发,一股子的酸,怎么想就觉得怎么膈应,怎么不舒服,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她的夫君,从前关系那么密切,亲密?
还把她的玉佩赠与,长孙风雅,而且居然现在还带到王府里来了,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玉佩,香囊,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随便送的,普遍都是表达自己的心意,对于,这种带有,特殊含义的礼物,南宫婉,打翻的醋坛子,一时半会儿还真,拾起不起来。
她只敢,在自己心里的瞎琢磨,这事儿也不好,反反复复的,去问长孙风雅,他现在有着身子,要是反反复复的去问他,他心里面不舒服了,胡思乱想了对,孩子对他都不是,一件好事儿,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自己心里,慢慢消化。
佩儿,拿这个名帖,在门外敲门。
“王爷,从前那些,邀您一起吃过饭的,咱们这片儿的贵家小姐们,又递来名帖了。“
南宫婉,确实,没什么印象,贵家小姐们,谁?
“从前那些,我和谁一起吃过饭,与我交好的人并不怎么多吧,我这无实权的王爷,贵家小姐们一般不都是,跟二皇女,醉酒当歌。“
“王爷,就是从前那些,咱们刚搬入王府王府,说是,恭贺王爷乔迁之喜,递过名帖的人。“
南宫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印象了,也就是因为这帮人喜得了一个,柳如雪。
原本,还真是原本,也不知是不是什么鸿门宴,也只是想坐实了,闲散王爷这个名,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安个心,结果喜得了个,柳侍人。
“从前王爷,还说一回生二回熟,聊着聊着就熟了,这饭多吃几顿,感情就深了呢,怎现如今把这些个人都忘。“
佩儿,一边说着,一边扑哧忍不住笑。
“怎么现在连你都敢嘲笑本王不成?!你这胆子可是越发大了,全是刘姑姑给你惯的。“
佩儿,忍住不笑,一脸委屈:“王爷,这可就冤枉奴才了,奴才,何时嘲笑王爷。
奴才笑的,是那帮贵家小姐们,还想着王爷,能记着,她们的好,可是咱家王爷呀,贵人多忘事儿,连她们的人都忘了。
再说了,从奴才跟着,王爷贴身伺候那刻起,王爷,可就没惯着过奴才,该说的说,该罚的罚。“
“好好好,你的小嘴儿越发灵巧了,脑袋瓜也好使了,你现在,反倒诉起苦来了,搞得好像,本王怠慢了你似的。“
佩儿,一听这,赶紧矢口否认:“没有王爷,从没怠奴才,一分一毫,王爷对奴才是极好的“。
“行啦,那名帖,给本王看看“。
上次一别已有数月,心中甚是想念,如今三皇女,平安归来,上天保佑,福泽深厚,上次一聚,起因是乔迁之喜,这次一聚,接风洗尘。
今日傍晚,宜春楼一聚,上次姐妹均已到齐,摆好接风酒,摆好洗尘宴,还望三皇女,一定赏脸。
“好巧不巧,看了日期,还正好就是今儿个,这些,贵家小姐也是,怎么个办事法,说摆酒宴,那不得提前三天发名帖,今天的名帖,今天的宴。
还好,本王是个闲散王爷,没有政务,要事缠身,不然还当真脱开不了身,时间可真是够紧凑的。“
“那王爷,今晚上去参加吗“??
南宫婉,会心一笑,跟这帮酒囊饭袋,一起吃吃饭也好,没有耍心眼子的,倒是有不少人谄媚。
反倒比宫里头前朝那些人,还要省心,她现在可真是身心疲惫,也不想去斗智斗勇,不过跟这些酒囊饭袋,喝酒聚一聚,谈天说地,听听她们,胡说八道,讲乱七八糟的事。
也不枉是一件趣事,忘却眼前的烦恼,也算是给自己舒舒心,这名帖来的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