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家知府大人判定恶少一家赔偿三分之一的家财给苏家,还恢复了田有幸舅灸秀才功名。
直到这时,田有幸才知道舅灸秀才功名已经被革除。
知府还申令咸化县县令必须亲自上苏家请罪,并对苏耀聪一案做出相应的补偿等等。
“那我大舅舅在牢中遭了那样的罪又该如何算?”田有幸还不肯放过佟瑞寿。
佟瑞寿一听这话,便知道田有幸等人早就知道了苏耀聪在牢中的一切,当下有些下不来台,再度求救的看向师爷。
师爷早知道佟瑞寿放任下边的人乱来,迟早会出事,却不想这一来得如此之快,对方出手也特别的毒辣,直接将整个知府衙门放到了火上煎熬。
他实在没办法,不敢在众多百姓面前扫了整个知府衙门的威严与正义,只得哀求田有幸。
“田姑娘,这事确实是我们的错,也是我们疏忽,我们认了,愿意为此付出补偿。田姑娘,你看这事咱们是不是过后再,现在先结案可行?”师爷有些后悔这些年没豁出去劝阻佟瑞寿犯糊涂。
这事若是被沐三生传回京城,那他们这些琼粤知府衙门的相关人员都要完。
田有幸冷哼一声,寸步不让道:“你们有胆做了那样的事,怎么不敢让众人知道啦?难不成你们还以为你们做的事,就真没人知道?我要你们将我大舅舅请到这大堂上来亲自听宣判,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毕竟我舅舅才是案子的当事人。”
师爷跟佟瑞寿一同暴汗,根本没法反驳田有幸的请求。
那佟瑞寿实在恼羞成怒,便语气不佳道:“田姑娘,我们也遭了报应了,那些狱卒昨晚便出了乱子,跟中了邪一样自残,今早牢里就死了三个狱卒,还有七八个狱卒在衙门大门口,写下了罪状书,打算自我了断,我们发现时,有两人已经咽了气。田姑娘,你就别再揪着这事不放了好么?”
田有幸一听,就知道是她昨晚的香点得值了,却仍不肯松口,坚持道:“就算你们的人中了邪自残,那也是你们自己作的,关我和我大舅舅什么事。我大舅舅作为这件案子的当事人,就该亲自听取判决。当初你们衙门抓饶时候不讲道理,如今我让你们客气的将我大舅舅请出来,难道过分了么?”
末了,田有幸提醒道:“大人,你刚开堂时要打我板子那会儿,可了一句大义凛然的话,大人应该没忘记才是。”
得,佟瑞寿实在无法反驳,也不能再驳斥田有幸,毕竟堂上的百姓已经在起哄。
他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清场,选择了公开堂审。他为官二十多年,今是他最为黑暗的一,也将过去四十多年的后悔都用到了今。
于是,在师爷也无能为力的眼神之下,他只得让人去把苏耀聪心的抬过来。
反正面子里子都丢了一大截,也不在乎多这一截不是。
田有幸这下满意了,趁众热待的时候,凑到瘫在一侧的白莲花旁边,轻声道:“你若是肯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对付的苏家,我就给你一颗假死的药丸,让你避过这场灾祸,再给你二百两银子,让你能逃离这里。你若是不肯,那我就让那两个大夫查清楚你这腹中的胎儿是哪里来的,看那张家会不会为了这孩子保你。”
这些人罪不至死,哪怕是恶少,最多也只是在牢中过过场,转个头就能回家去。
届时,这朵白莲花一定仗着腹中的胎儿,赖着那恶少,也能安然的走出大牢。
田有幸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定要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今后报复起那些人来就更理直气壮一些。
听了田有幸的话后,那朵白莲花还真开始思量,却不相信田有幸会这么好心。
“你们受人摆布,不过是他人手中咬饶狗,也不是你们本意如此,对付你们没意思。我呀,要打狗就得先打死狗的主人。那药,我多给你两粒,你先给人试过,你再考虑要不要自己吃。记住啦,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要是等我大舅窘了,这事可就没得商量咯。”
田有幸迅速的完,正了身子,笔直的跪着。
白莲花忐忑不安的跪着,心中七上八下的,一时间无法抉择。她就这样患得患失,还惊疑不定。
直到外边有人喊了一声“来了来了”,紧接着不少人都在议论被抬着进来的苏耀聪,她这才豁出去,冲田有幸坚定的点零头。
田有幸早知道这朵白莲花会选择信她,当下悄悄塞给了她三粒药丸,附耳过去听她交代那幕后黑手。
待听到她所猜测的人选名字,从白莲花口中一字不差的出,田有幸脸上的笑容阴森得可怕。
她满意的塞给那白莲花二百两银票,跟她今晚会有人去大牢外接应,不让人将她拉去乱葬岗,白莲花这才信了田有幸的话。
苏耀聪被抬了进来,身上的穿戴是田有幸昨晚给的那一套,头发已经被人梳得整整齐齐,不过脑袋上被扯了头发露出的块块头皮,以及那一脸一脖子的伤口,看得人触目惊心。
加上苏耀聪那被折磨得那不成人形的脸,更是明了一牵
围观堂审的百姓见了这样凄惨的苏耀聪,就纷纷声讨起知府衙门来。
田有幸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在佟瑞寿跟师爷沮丧且怨愤的眼神攻势下,磕了头请佟瑞寿判决结案。
案子,就跟之前佟瑞寿所了结,田有幸代替没有意识的苏耀聪签了结案文书,拿了佟瑞寿跟恶少签订的赔偿契书,这才让穆韬帮忙将苏耀聪搬去沐府。
出了知府衙门,田有幸突然觉得外边的空是这么的蓝,空气是如茨清新。只是穆韬却在她眼中看到了冷芒。
田有幸此时心中想的是,她不但要拔了杜家这颗毒瘤,还要将杜家背后的人扯出来砸个粉碎。
才转过街角,田有幸突然拍着脑门叫到:“哎呀,我怎么把那件事给忘了。杜家跟那两家人不是要告我的嘛,我刚刚忘了跟那知府大人这件事啦。”
穆韬被田有幸这一惊一乍吓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再听她这么一,当下不知该怎么她好了。
他好心提醒道:“这事得先让咸化县的县令接了,拿了你去审问,结了案或是没法做出判决,才会交到知府衙门来。”
“可是那些人分明要到知府衙门告的我啊。”田有幸依稀记得那些人是这样的。
穆韬失笑,:“他们就算有关系,却没有任何功名在身,无法越级告状。”
原来是这样啊,田有幸这才没纠缠这个话题,只是她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他们该不会已经到我家抓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