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是不是走错方向了?”看到越来越陌生的环境,凌小小开始有点怀疑道。
“不知道。”对方一脸镇定地回答。
“什、么,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拉着我走了这么长时间!”凌小小心里开始有点着急了,不知道现在娜薇怎么样了,凌小小现在有点后悔跟着眼前的人一起找娜薇了,先前她还建议沿着马车过来的方向往回走,寻着车轮压印的痕迹肯定能找到原先出事的地点,说不准娜薇她还在那个地方。可是眼前的人立马驳回了自己的观点,说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肯定不在那边了,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不相信都难。不过现在她对跟着眼前的人能否找到娜薇持着严重怀疑的态度。
“可是当初我也没说我知道啊......”摆出一脸委屈样,黑色的眸子闪啊闪的,感觉再这样下去就要把他给弄哭了。
转过身,深深呼了一口气,凌小小心里默默念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不生气......”
“呵呵......”稽子焱轻声笑了笑。
“你耍我~”听到旁边的窃笑声,凌小小就知道她被耍了,果然“道貌盎然”,亏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丫头,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眼前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好久没有这种笑出来的感觉了。
“哼~”凌小小头一撇,不顾他径自往前方走去。
天色越来越黑,树林里时不时传来像是野兽的低呼声,还夹杂着树叶吹动的“簌簌声~”,感觉树丛中好多双绿色的眼睛冒出来......
果然还是晚上不要出门啊,想到之前向阿娘给她讲过的晚上鬼吃人的故事,心里更是害怕地发抖了,原先还走在前面的她,此时已渐渐放慢了脚步,等到和身边的人齐步走了才恢复了正常了步伐。
“害怕了吗?”稽子焱轻声问道。
“没有,我才...不害怕呢。”说这话的时候凌小小都感觉到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沉默了一会,凌小小感觉自己的手被牵了起来,对方的手掌大而温暖,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
“丫头,我害怕,我最讨厌晚上走路了。”说完稽子焱还夸张地做了个瑟瑟发抖的样子。
“哈哈,看在你这么害怕的样子,我就大方的借手给你牵吧。”干笑两声,凌小小心虚地说道。
“好啊,那就谢谢了。”稽子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握着的手收紧了。
虽然四周还是有点诡秘的气氛,但是凌小小的心里现在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丫头,走了也挺长时间了,我们到那边树下休息一下吧。”稽子焱指了指前方那颗茂盛的大树,对着凌小小说道。
“嗯。”凌小小应答着,走上前,在凹凸的树根上坐下,背依靠在树干,一放松下来,一天下来的疲惫瞬间都涌上来了,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
“丫头,累吗?”看了看凌小小疲惫的样子,稽子焱关心地问道。
“恩,有点。”说话的同时,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累了就休息一会再赶路吧。”
“恩,现在不知道娜薇他们怎么样了,希望没有事情......”凌小小倚靠着身后的树干,嘴里喃喃念叨着,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不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将凌小小的头移到了一下位置,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估计感觉到有点动静,凌小小还是动了一下身体,但是却没醒过来,依旧还是沉睡。
“你这丫头,还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啊,说不定自己被卖了还高兴地替别人数钱呢......”此时稽子焱还没发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一片柔和的表情。
过了许久,从前方的树丛中传来一阵“簌簌声”,声音显得比较紧促。坐在树下的稽子焱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凌小小,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了女孩的皮肤上,显得白皙稚嫩,小巧的鼻子呼出平稳的气息,但是眉头却是紧蹙着,好像梦中梦到了不好的事情。
轻轻地用手指抚平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稽子焱知道待在这边的时间不多了。
“丫头,看来这次就到这里了,后会有期了。”说完,一袭青衫便渐渐融入在这朦胧的月色当中。
凌小小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来到一个桃花林下,漫天的桃花随风飘落,鼻尖淡淡的香气让她觉得心旷神怡,好似许久她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只是这个画面还没持续多久,便突见场景变换了。
凌小小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鲜红的血液随着被刺的伤口处流出来,在白色的衣衫上晕染开来,像是开了一朵朵红莲一样,妖艳而又醒目。对面握着剑柄的男子眼角闪过一丝慌乱,可是却是一瞬即逝,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疑问的话语从嘴里脱口而出,可是一下子就让凌小小惊慌了,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地说出这句话,还有现在心里涌上的的这股悲伤是什么?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男子,眼角的泪水会不自觉地往下落呢,只是这些疑问凌小小都无从得知。
“......”男子避开了凌小小看过去的视线,没有回答。
“那你告诉我,你有真心爱过我吗?”不受控制地话语又一次说出,此时的凌小小就像个看客一样,看着自己的身体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呈现的爱恨纠葛。
“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在利用我?”凌小小凄切地望着对面的那个男子,她现在多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一个不字,那样她就可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真的了。
“……”
“哈哈……”对方的沉默让凌小小一下子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过度的悲切让凌小小嘴里吐出了鲜血,可是看到对方眼里那焦急的神态,她忽然间觉得好讽刺,现在想想,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