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位子上没动,其他人先离去,约好晚上聚餐。
乔正茂曾小龙站在一旁准备等着和唐信一起去找司徒炎鑫,唐潇走了过去。他还未开口,乔正茂挤出个笑容说:“你现在是业科的大BOSS,赶快抓紧时间去做功课吧。”
“我还是陪你们一起去吧。”
唐潇就见过司徒炎鑫一面,连话都没说过,但下意识地觉得还是和乔曾二人一起去比较好。
“别婆婆妈妈了,赶紧走人,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这么些个大佬对你委以重任,你要是不成器,我也跟着丢人。到时候咱们一起被扫地出门,还有没有脸见人了?”
乔正茂强装出一幅嘻嘻哈哈的模样调侃道。
尽管是调笑,却也不无道理。
唐潇轻叹一声不再犹豫。给其他人告辞一声便先行一步。
人走的七七八八,董赋才在座位上也没动,等人走的差不多,他挪了挪座位面朝唐信,轻声道:“司徒炎鑫的事情,别感情用事。”
“呵,感情用事?我拿什么感情来驱使行为呢?同情他?怜悯他?呵呵,我要是跟他调转位置,我才不需要TMD同情怜悯。退一步来讲,他委屈吗?他有什么理由委屈?”
唐信轻描淡写地说道。
董赋才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
反正至少董赋才不同情司徒炎鑫,也不认为司徒炎鑫做的事多么正义。
他即便没有现在大富大贵的身家,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心中有律法概念,知道自己去抢劫会承担怎样的后果。然后决定是否冒险,知道自己去勒索敲诈又有可能陷入怎样的结局,不管是不是法盲,总归伤害他人,肯定知道被抓后的待遇。
可司徒炎鑫这种人要是盯上了你,你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也许是二十年徒刑。也许是十五年徒刑,到了他手里,就成了亡魂。
这会让人的安全感荡然无存,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在董赋才心中,这是一个社会稳定的基本秩序与框架的概念,而司徒炎鑫破坏这些,他甚至比唐信更极端,唐信兴许心里还会为司徒炎鑫所作所为叫好,董赋才是完全排斥!
他习惯了在规则中博弈,对于那种不遵守规则的人尤为厌恶。
尽管他承认这个世界坏人逍遥好人遭殃的事情,虽不说随处可见,起码也不是奇闻异事,但司徒炎鑫要改变这一切,他可以去当律师,可以去当jǐng察,可以去当官制定规则,偏偏要当一个杀人犯,对,就是杀人犯,正义无从谈起,如果司徒炎鑫是正义的,那么人人都和他那样,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去年听你对他赞不绝口,今天我看他,让人失望透顶,你就没有教教他该怎么做这种事?”
董赋才好奇不已。
唐信在他眼里完全可以给司徒炎鑫当模范,唐信是和对手玩同一个游戏!
室友妄图让他染上毒瘾,唐信把对方送进大牢,让对方光明正大地丢掉原本或许会非常光明的人生。
罗展雄那帮人要玩yīn的,唐信让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最终他们成了阶下囚。
唐信要开杀戮时,那也是在游戏规则改变了的情况下。
最重要的一点是,唐信从不留下把柄给别人,而无关事情的正与邪。
“我教他?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如果我说我教你怎么做事,你听吗?我称赞他,是因为他有可称赞之处,他在电子产业里的创造力,我至今找不出第二个能超越他的人,可我没赞扬过他杀人如麻。”
唐信撇撇嘴嗤之以鼻。
董赋才自讨没趣,起身说道:“当我没说,反正这件事你拿捏好分寸,他如果冥顽不灵,留在公司也是隐患。”
说完他就走。
唐信在他走后也站起身,何嫣看似要陪他一起去,唐信便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昨晚在医院肯定没休息好。”
何嫣坚定道:“我陪你。”
“你什么时候学会不听话了?”
唐信奇怪地望着她。
何嫣一愣。
唐信随口一句话,听在她耳中有点儿打情骂俏的味道?!
她觉得想多了,沮丧地妥协了。
唐信给乔正茂与曾小龙一个眼神,然后阔步走出了会议室,他先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双手套。
乔正茂和曾小龙显然不是细心之人,即便看见了唐信手上多了一双手套,也没当回事。
三人下了楼,乔正茂开车,曾小龙与唐信坐在后座上。
曾小龙这体型显然挤得慌,他朝唐信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吨位有点儿大。”
唐信摆摆手没说话。
乔正茂开车出了腾华集团后大声问道:“唐董,咱们是去哪儿啊?”
唐信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扭头望向窗外。
在汽车开往目的地的同时,上午刚过八点旭rì东升的钢果边境小村落外,来了一伙不速之客,他们没有入村,而是走进了树林中,开始在一个地点用便携的铁锨挖掘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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