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特大枪案,死多少人,唐信也问心无愧。
他与新家坡财团有冲突?
不,只是吴伯辰骄矜自大算计唐信罢了。
唐信出手伤人,贺敏躺进医院。
贺敏这边更是一个笑话。
家中有权有势的二世祖脑子一热不顾后果行事,玩火烧了自己。
唐信要直捣黄龙。
所以,吴伯辰已经化为灰烬。
杀贺敏吗?
不,她只是个可怜虫。
贺家真正的boss是贺志华。
自家孩子闯了祸,家长领回去好好管教。
再者,唐信心知肚明贺志华不知道这些。
作为一个省军区的司令,唐信敬仰这样的人。
如果贺志华的反应是把所有责任推在唐信头上,那唐信会走下一步。
这样一个司令,也不是唐信会去崇拜敬仰的人物,不配。
书房内气氛沉重,贺志华没有怒发冲冠大发雷霆,那样只会颜面尽失。
唐信双手一合放在腿上,淡淡道:“贺司令,我不标榜自己是一个爱国者。我是一个大学生,也是一个企业家。只说企业所得税和印花税,我的企业一年能够为国家贡献超过千万的税收,我投资的项目,为数千人提供了工作岗位,影响数千家庭的生活。这是我作为一个公民对国家的贡献。”
这一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绝不无的放矢。
不算宏信公司。光是未来兴建的海都大酒店,税收和工作人员,唐信没有夸大其词,甚至是往低了说。
当然。资本家是想赚钱,但和国家而言,是互惠互利。
假如所有资本家不在华夏投资,不管是外资还是本土资金,这个国家的税收将少得可怜,所以,唐信可以把他开公司作为一种贡献说出来,这是事实。尽管听起来他在给自己增添高尚sè彩。
“您今天在军中的地位,想必在军中受人敬仰,这是您用宝贵青与一腔热血换来的,您为国家的贡献无可比拟。在我眼中,那是无价的,相比之下,我很渺小。不过,您是您。子女是子女,您也听过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等等的负面传闻吧。现在,您的家庭里。就有这样的人,您无法否认血脉的联系。错了,就是错了。现在的世界,没有功过相抵一说,哪怕你是开国元勋,也不能横行霸道。最后一句话,您如果纵容后代这样无法无天,那么,您其实和国家成立之时势要推翻打倒的人一样,您,不配这身军装,是军人的,耻辱。”
唐信霍然起身,转身就走。
“唐信,你说过你尊敬军人,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华夏军人死去?”
贺志华一副雷打不动的威严之sè,粗沉的话音在书房内掷地有声。
唐信背朝他,沉默片刻,而后轻声回答了他。
“公安的枪,是公义的。军人的枪,是神圣的。当那个现役军人和三个退伍军人,拿起枪要杀我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是捍卫国家利益的军人,只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是人民的敌人,因为他们可以杀我,明天一样可以杀别的无辜百姓!贺司令,让他们拿起枪去行凶的人,不是我!”
唐信动作如常地拉开书房的门,大步流星走出。
楼下,贺敏,贺天赐神sè各异地望着唐信下楼。
懒得瞧他们的表情,唐信径直走出门,门外数名jǐng卫员将他挡住。
“让他走。”
贺志华一声令下,唐信回头望了一眼,贺志华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在门关闭的瞬间,唐信清晰看到贺敏满面煞白心胆俱裂的模样。
拉开凯迪拉克的车门,唐信安然无恙地离开了省军区。
二十分钟后,贺家门外,贺敏左脸红肿,清晰可见一个五指印,她失魂落魄地跪坐在门外,家门紧闭,不再向她敞开。
即便她泪流满面疯狂地拍打家门,也没有人回应她。
她被逐出家门。
贺志华坐在书房内,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当他知道是贺敏打电话给王叔后,他对这个孙女已经心灰意冷。
如若不是为了给那名现役军人一个交代加上军队的颜面,贺志华会毫不留情地把贺敏送去公安局。
孙女可以不要,但国家军队的脸,不能不要!
贺志华收拾好感情,立刻命人备车前去省zhèng fǔ。
10.5特大枪案。
很快尘埃落定,被定xìng为部队军人出勤与新家坡财团恶势力交火。
不管是外国人还是华夏人,只要在华夏境内,就必须遵守华夏的法律!
除非你是领事馆等等享有政治豁免权的特殊人物。
新家坡的人持枪,就已经违法犯罪!
死亡的四名华夏人,一人追封烈士,其他三人是见义勇为。
同时,不光天海官场开始彻查新家坡财团开办的企业,行动扩张到了全省范围。
新家坡财团在全省的投资全部遭受雷霆重击。
天海市局。
夏卫国刚刚查出一些眉目,经过审讯高速公路上拦截住的新加坡人得知,过去一段时间,吴伯辰曾经与唐信有过交集。
直觉告诉夏卫国,这点信息背后隐藏的故事不简单。
可只凭这些信息,还不足以把唐信列为嫌疑人调查,因为吴伯辰每天接触的人太多。
正准备打个电话试探一番唐信,夏卫国愕然地接到省厅通知,另派专员接手这个案子。
显然,省厅的动作让夏卫国意识到案子不能查下去了,真相是什么。不重要。
坐上车回家,夏卫国还是忍不住给唐信打了个电话。
“唐信,10.5枪案,你知道多少?”
“您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