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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涂山一脉,生来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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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年前,涂山氏执掌青丘涂山一脉,于万族兵犯青丘时,将万族阻于青丘外不得再进半步,直至……战死!

……

涂山一脉,世代执掌青丘兵权,守护青丘,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已经深到骨子里,深到灵魂里的使命!

他们生也悲壮,死也悲壮,出去一次,许多人……再也没回来。

如果让苏言说他所最厌恶的一件事,除了强者的生杀予夺,那就是战争!

战争使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无论输赢,都要承受这不可承受之重!

……

两位狐女带着苏红袖一路向南,直到走到青丘的边缘停下。

苏红袖抬头,入目的是一间茅草屋……

她美目中浮现一抹惊讶。

然后听见两位狐女跪地,尊道。

“我等拜见涂山大人……”

静寂!

苏红袖能感知到在两位狐女说完话后,空间停滞了三息!

嗡……

三息过后,一道光芒从茅草屋屋顶升起,像是斩破万物的神剑出鞘,惊天动地!

吱……

茅草屋的房门被推开,一位穿着麻衣的老者缓缓走出,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摇摇晃晃,让人担心!

“老夫已知晓……”

怎么说呢,老者开口的那一瞬,苏红袖好像看到了战马在嘶吼,无数将士冲锋陷阵,在战场书写悲壮!

又好像看到将军迟暮,失望于天下!

苏红袖一惊,惊醒。

老者满意地看了一眼苏红袖,转身对着跪地的两位狐女说道。

“回去禀告陛下,陛下大恩,老夫无以为报,老夫当以毕生守护青丘无恙!”

老者这一刻气势磅礴,好似御使一把破旧的宝刀出鞘对敌,既强势也悲壮!

“诺!”

两位狐女对视一眼,目露震撼,隐于虚空退走。

“涂山大人……”

苏红袖犹豫地开了口。

在苏言,苏九儿面前,她从未开口,可这个老者不同,她亦懂得尊敬他!

“老夫涂山氏……”

涂山氏哈哈大笑,两行浊泪流下,哭得肆意且张扬!

他被束缚在这一茅草之屋多少年了,生不能上阵杀敌,死不能为青丘战死,一生何其悲廖!

“吾道不孤,吾道不绝……”

涂山氏在狂喜,像个小孩蹦蹦跳跳,让人心酸。

“老夫从未收过弟子,从今往后你便是老夫唯一的弟子……”涂山氏高兴后,又有些沉重,“老夫将传授你毕生绝学,以杀止杀,以戈止戈!护我青丘万世之基!”

苏红袖动容,她是为洪荒人人喊打的魔女,奢侈地得到公子相救,又有涂山氏亲口所言,她……

“我,苏红袖在此起誓,生生世世护我青丘山河,至死方休!”

涂山氏满意地看着苏红袖,身为他的弟子,怎能没有永世不移的意志!

“红袖,随我来……”

涂山氏带着她,往北走,一直往北走,穿过天狐宫,那里是青丘兵营……

……

天狐宫。

苏言一脸沉重。

苏九儿嬉笑,苏魅儿茫然。

“姐姐……”

苏言一脸愤怒,看着他这个女王姐姐。

“呐呐,言儿你好笨啊……”

苏九儿目光微闪,嬉笑道。

“你说,苏红袖不该为将,不该一生驰骋疆场,难道你知她心中所想?”

苏言脸上一僵,就是因为明白红袖姐心中所想,所以才不想让她背负这青丘之重!

不过,苏言即使心中佑有千万般理由,也无法替苏红袖做出决定,那可是她一生的选择……

苏言沉默。

这十万年前的过往,他为何分毫不知,为什么有一涂山氏?

在十万年后,不是仅有青丘一脉吗?

又为何多出一位执掌青丘兵权的涂山氏?

苏言不知。

难道是…

苏言在心底想到某种可能,瞳孔极缩!

难道,没有涂山一脉是因为涂山战死?

苏言的脸上浮现无助的表情,若是他是强者,青丘何须死一人……

即使他活了九千纪,但那九千纪他大多数时间在沉睡!

那时,他为寻找囡囡,抛弃一切战力,只求长生。

虽然后来得到了长生法,但他哪里舍得消耗寿命换来几息爆发,直到洪荒……

这一顶尖的大千世界,到处充满长生物质,他才能奢侈地挥霍寿命,守护自己所珍视之人……

但苏言自从回到十万年前,就感到一股束缚将自己锁住,不可在十万年前出手……

苏言感觉到来自冥冥之中的杀机,一脸凝重。

他当然知道不能随意改变历史,因为蝴蝶效应,即使他无意地修改历史,那在后世会变成什么样?

可能再也遇不到龙璃儿,可能再也不能和小萝莉将故事,可能他会死于那大道审判之下……

苏言依旧没有忘记头上的万丈劫云,只能自己看见的劫云!

“哥哥大笨蛋……”

苏魅儿扯着嘴角,一脸看“笨蛋”的表情看着他,让苏言一头黑线。

苏言叹息,自己着相了,他一直觉得的东西即使正确,但人生来即无奈,怎会一直按照自己本心选择……

苏九儿看着愁眉皱脸的弟弟,感觉到有趣,弟弟以前一直是淡淡的表情,虽然也是很可爱,那里有现在有趣……

苏言面无表情地打掉自家姐姐的手指,无视她一脸幽怨的表情,询问道。

“涂山大人退位多少年了……”

“忘了唉……”苏九儿歪着脑袋,思考了许久,却还是没有想起来,“不过涂山氏为青丘征战一生,有他在,青丘暂且无恙……”

苏言沉默。

绝对无恙!

苏言虽不记得青丘之中曾有这一人物,但听到姐姐对他的尊重,便可明白

涂山一脉的使命!

苏言心中始终有些不安,他感觉万族讨伐青丘的目的绝不会那么简单……

至于是什么……

“姐姐……”

苏言目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

“青丘的阵法核心是什么?”

“嗯?”苏九儿错愕,弟弟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苏九儿出于对弟弟毫不保留的想法,说道。

“青丘有一面小旗,可控洪荒木行之力……”

苏言一惊,旗,木行之力?

苏言瞳孔极缩。

难道,是……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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