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另外一个极辛辣的讽刺则是——到了清朝,康熙小辫子统治年间,苏松常外加镇江四地又一次欠税,欠税的人中仅仅是当地有名望的士绅就足有一万三千五百一十七人!
鞑子皇帝可不像是朱家皇帝这般好说话,对待文人也不是那么优容,康小辫子下狠手整治,朱国治亲自执行,以“抗粮”的罪名,一律逮捕。其中严重的三千人交刑部论处,开除公职、革去功名和流放了上万名读书人。
大明朝从永乐帝后,二百多年,一共才流放了多少读书人?
面对这等雷霆手段,满朝文臣,多少出身苏松常镇的?一个屁都不敢放!
敢放屁?直接宰了你!
可见大明朝所谓的文人风骨,也就那么回事儿而已!
不过就是一个字——贱!
农民种地一年,打下来的粮食甚至还不够缴纳赋税的,不但不够,而且还差了老远,因此许多地方的农民不得不想尽法子。今年卖儿卖女,明年卖老婆,后年卖地,到了第四年,再也没什么可卖的,便被捉去官府打板子。许多人给生生打死,有些侥幸没死的,一咬牙,狠狠心,想想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于是便揭竿而起!
明末反贼,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一`本`读`小说`.郝摇旗等人,多半出自陕地,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国家掌握在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少——张居正一条鞭法重新丈量全国土地的时候查出来的是柒佰贰拾万顷,而现在只剩下四百多万顷了,其它的,全都流入到了那些有功名在身的士绅地主手中。平心而论,许多土地并不是他们吞并,而是农户主动投效的,在许多地方,甚至有这种现象——某村中一个人中了秀才,全村的土地都挂在了他的名下,全村的村民,都成了他名义上的佃户。
于是,这个村儿的田亩和民户,就从国家的鱼鳞黄册上消失了,国家失去了百余户纳税的百姓和几千亩耕地。
这笔账百姓算得也清楚,与其给国家缴纳重税还不如当佃户,反正佃户最多也就是交上一半儿的收成就差不多了。
苏以墨家中许多田地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