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吧,这次咱们赌多少银子?”庞玉娟趾高气扬道。
聂书瑶皱着眉头深思,没答理她。
边上的沈心录不好意思了,拱着手给她陪罪,同样皱着个眉头道:“聂姑娘,在下……尽力了!”
聂书瑶知道他说的尽力是怎么一回事,这位庞大小姐若是执意要跟着来府城的话,谁也阻止不了,哪怕是看似力量无穷的吴县令也不行。说不定她之所以能来,吴县令也不少出力呢!
“咳!怕输不起?”庞玉娟看她没有说话,问道。
聂书瑶对着沈心录笑道:“小女子很明白沈状师的处境,这事无需放在心上。”转而冲着庞玉娟道:“庞大小姐知道就好,我们可是很穷的呢!真输不起呀。”
她明白庞玉娟也知道这案子了,想用此案反身,看样子是自信满满呀,正好自己也缺银子了。
庞玉娟道:“那就用别的赌吧。”
聂书瑶道:“我现在只缺银子。”
“哼!穷鬼。”庞玉娟嗤笑一声,道:“这次还是赌一千两,你输了的话就把上次的条款改了。”
“什么条款?”
“就是上次你说的买你的名下产业的东西要加价两倍,你忘记了?”庞玉娟瞪眼道,就是因为这个条款,她买这辆马车多花了多少银子呀。好在马车非常合自己的心意,可要是再买一辆的话还是觉得心疼。
聂书瑶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庞玉娟牙根疼,恨恨地自语:“装!”
“呵呵!好是好,不过……。”聂书瑶嘿嘿笑道。
一听不过。庞玉娟心里就有了警惕,马上问道:“不过什么?告诉你,本小姐这次可不上你的当了。”
聂书瑶道:“不过,这案子可不简单哪,牵扯着吴中候的产业德胜楼,还有长生班的台柱子。可别小看长生班,你不知道他们在府城多么受老百姓的欢迎。若是解错了案。光老百姓的唾沫就能把你给淹死。何况,女子可是不好抛头露面的,知府大人是不会让女子插手此案的。”
庞玉娟冷哼道:“这有何难?父亲巡游时。我也见过严知府,让你我插手此案不难,这事交给我了。签字画押吧!春柳。”
春柳摆着腰肢从车里拿出两份文书,递给了聂书瑶。而且脸上是不带笑容的。
聂书瑶丝毫不受影响,只当她是个不懂事的下人。反正丢也不是丢自己的脸,爱笑不笑!
庞玉娟早就在文书上签好字了,聂书瑶看过了后,也利索的签字画押。
将文书递给庞玉娟时。笑道:“此赌约能不能成,就看庞大小姐能不能为我们争取到探索此案的权利了。”
庞玉娟笑道:“我是谁呀?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改天给你消息!春柳我们走。”
聂书瑶却又道:“不知庞小姐住在哪里?要不要跟我一样先借住在这户人家啊,放心。花不了几两银子的。”
庞玉娟扭头嘲讽道:“这个破宅子怎么能住人?看来你们姐弟真是缺银子啊。这也难怪,没有家人做后盾就是这样。记住了。我住悦来客栈天字号房,有事就去那边找吧。”
说着便用力地关上了车门,那马夫也是厉害,鞭子高高扬起,两匹马拉的车一下子就蹿了出去。
庞玉娟走后,聂书瑶才长舒一口气,希望这位来是帮忙的,不是捣乱的。若是熙儿没能拿到本案的调查权的话,好像只能靠她了呢。
转身看着一众人,冲着大家笑笑,“走吧,先进去再谈。”
宋云飞看到了仍然站在一边的谢有笙,上前道:“谢班主,吴锋已经去了德胜楼,说不定今天下午德胜楼就能解封。”
谢有笙拱手道:“多谢。”
随之,跟众人辞别。最后看向凤无崖的小厮月影道:“你就先留在这里吧。”
“是,班主。”月影小声地说,他有些怕这位班主,不过却是很喜欢留下,有虎头跟二炮哥在,他觉得在这里很安全。
“走吧。”
来到大门前,看到堵在门口的永伯,聂书瑶道:“永伯,庞大小姐看不上咱们的宅子呢。”
永伯笑嘻嘻地挪了个位置,其实他站在这里就是堵不相干的人,说道:“那是她没那个福气,你们进去吧。”
众人入内,轮到沈心录时他又堵了上去,沈心录摇着头将怀中的吴县令写的信递了上去,这才放行。
本来他还觉得吴县令多此一举,不就是个民宅吗?可进来一看,真的相信永伯说的话了,不愿住这里那是他没福气。
还是在锦鲤居,沈心录整理了一下此案的个中疑点,问道:“那是怎样的一副画呢?会不会凶手的目的就是那副画?”
聂书瑶刚刚把谢有笙带来的线索跟众人说了一遍,大家分析过后觉得这画可能是关键,说道:“这画似乎凤无崖也见过,是如萍从凤无崖那里偷去的,那天齐文斋之所以去看戏就是为了取回这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