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米粥,聂书瑶又奉上了热茶。这茶壶、茶碗也是酸枣木做成的,同样是梅花系列,而且这些都是用一块木头做成,没有拼接。
聂书瑶看着这些作品心中很自豪,谭木匠不愧是谭木匠,这些精细的活儿做得十分完美。这些碗筷、茶具还有这桌椅她是配合着马车卖的,自己的这一套是梅。熙儿的那一套是竹,正在制作中,她可以想象以后各种有身份的人都有这么一套那该是怎样的情景呀。
喝着淡淡地清茶,吴县令脸上的笑又再度出现,和蔼地说:“坐,你们姐弟倆在我面前不要客气,都坐!”
说着又看向刘师爷道:“你也坐。”
如此,四人便围坐在了折叠桌前,五娘负责烧水,雨芹负责倒茶;这边二炮跟虎头立在姐弟倆的身后,算是贴身保护吧。
那边是大牛跟李铺头站在吴县令身后,近处是良田,远处是青山;春天的风吹来,带来一阵阵梨花的清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
“唉!”吴县令的叹息打破了这般美好。
姐弟倆齐蹙眉,他们明白,县太爷这是要说正事了啊。
吴县令叹息过后,说道:“你们的地契都办好了,等你们将事情办好回来后,就让大牛给你们送去。”
这话说得笼统,聂书瑶愣了片刻,小声问:“大人,我们要去哪儿呀?”
吴县令也露出了愣神情,反问道:“你们不是得去救咱们庞巡抚的千金小姐吗?”
姐弟倆:“……。”
“不是吗?除了你们没人能够胜任此事了呀。”吴县令为难地说。
聂书瑶道:“大人,我们姐弟倆还是个孩子呢,怎能做如此重要的任务?咱们县衙可是人才济济,随便挑出个人来就比我们强。您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刘师爷接着道:“聂姑娘,这事我们没弄错,大人这么说实则是受到了庞巡抚的示意。毕竟被风月劫持之人是庞巡抚的女儿,而他带着女儿巡视是没有经过上方批准的。谁知女儿被劫持之后又传出了她跟风月私奔的传闻。”
“然后呢?”问这话是聂天熙,他的声音冷清,为吴县令的不近人情而感到愤怒。
刘师爷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再次呵呵一笑道:“这毕竟事关女子的名节,不好公然派兵或是派衙役去寻,他们都是男子呀。”
聂天熙冷笑道:“既然刘师爷也知道这事关女子的名节,那我姐姐就是不是女子了吗?她的名节就不是名节了吗?”
“聂姑娘是……。”刘师爷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吴县令,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聂书瑶笑道:“师爷您是想说,我只不过是个经商的市井女子吧,怎能跟官家小姐比呢?也就是说她的名节是名节,我的名节自然就不是名节了。您说呢,县令大人?”
她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却不曾想这位看似中规中矩的刘师爷竟然是这么个意思,庞巡抚的女儿是人她就不是人了?
她发誓,以后自己产业内的出产绝不卖给这位刘师爷,自己是记仇地!
聂天熙的脸色也是极难看,心中再度升起了要做官的念头,只有自己强大了,外人才不能随随便便地让姐姐干这干那。
那可是大盗风月,姐姐只是一介女流怎能深入敌窝呢,他们可真想得出来!此时聂天熙看向吴县令的眼神就不怎么好了。
“咳!”吴县令咳嗽一声道:“是我们鲁莽了。”
说着起身冲着聂书瑶深深一礼,吓得聂书瑶连连后退避过。
笑话,先不说吴县令是一把年纪了,就冲着他的身份,这礼她也不能受。
吴县令接着道:“是老夫考虑不周!可此事确实非姑娘出马不可。老夫跟那庞巡抚庞永春在朝中一向不和,被贬至朐县以来本以为再也不会跟他共事,可世道弄人啊。唉!刘师爷说的也是实情,还请姑娘帮老夫一把。”
聂书瑶为此尴尬地一笑:“大人,您不觉得这有点强求于人吗?不知我若出手的话,大人会怎么表示。”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人,聂书瑶这样问就想知道吴县令的诚意。
吴县令摇头笑道:“明日大牛就把你们的地契送去。”
“这还不够!”聂书瑶笑道,此时她的笑真的很养眼。
“女子做生意不好做呀,老夫以后会全力支持你们的生意可好?”
“以什么身份支持?”
“当然是我这个芝麻官县令了,呵呵!老夫可是很穷的。”
聂书瑶就等这句话了,以后外出的话,路引什么的就好办了。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