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春柳倒也是个人才。是从里的当红花魁那里借的,或许这也是那花魁为她出的注意吧。”吴县令笑道。
聂书瑶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或许春柳爹的身份真不是良民。之所以沾上了雨芹娘极有可能就是为了一个良民身份。
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声:“唉,可怜的雨芹一家。不过,坏人是绝不能放过的。”
然后她看向聂天熙,有些遗憾地说:“熙儿,这次就由我来为雨芹辩护吧。”
聂天熙也明白他现在还不能独挑大梁,便点头同意了。
聂书瑶再次看向吴县令,很无辜地问:“不知我以女子身份上公堂会不会打板子啊,名声会不会坏了啊?”
吴县令很想说,打板子是不会。但名声这东西只能是见仁见智了。
他咳嗽一声,很中庸地说:“打板子只是坊间传闻而已,本朝没这个规定。只是名声吗。这个得看人了。不过,本朝太后一向喜欢敢言又飒爽的女子。连后妃们也都纷纷效仿,想来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聂书瑶嘴角微抽,张太后啊,人家那是太后谁敢说她不好。咱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而已,好在义母不在了,要不然她的小皮鞭又该落下了。
“姐,以后我一定好好学,再有这样的事就交给我吧。”聂天熙皱眉道。
“好。不过。能不能请大人限制进堂观审之人的数量啊。”聂书瑶请求道。
吴县令对此很痛快的答应了,这反而让聂书瑶感到不安。再次觉得这位一定是有事相求吧,要不然怎会这么好说话。只是……就算有,她也认了,谁让自己只是个小老百姓呢。
不过她还是提出了要求:“若是我出头对我家熙儿有什么影响的话,还请大人以后为他多美言几句。”
不管这位吴县令是个什么人物,也没说向谁美言,总之先将这话撂在这里。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省得被动,到时再说。
吴县令捋着胡子道:“那是自然。此案能否顺利找到真凶,做到人证物证据在。就看姑娘的了,哦,就看聂公子的了。”
聂书瑶谦虚地向他抱了抱拳。
“大人。升堂的时辰已到。”正在这时,李捕头过来催促。
吴县令道:“限制旁听之人的数量,就以有名望及有功名之人为首要考虑对象,暂定二十人吧。这个李铺头你来决定。”
“是,大人。”
没多时,聂书瑶几人被大牛先带到了公堂之上。
随着一声“传本案相关人等上堂”,这起命案的堂审正式开始了。
穿着囚衣的雨芹被带上来时,看到聂书瑶,眼睛立刻红了。她何德何能。能让书瑶小姐为她上公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纵然答应过给她做丫鬟。可丫鬟不是奴婢吗?主人怎会如此厚待呢。
“小姐……。”路过聂书瑶她想说些什么,却哽咽地说不出。
聂书瑶道:“一会要叫我少爷。你是我们聂家的丫鬟。是不能被人诬蔑的,记住我说的话。”
“嗯嗯!”雨芹泪眼汪汪地点头。
随后是春柳摆着腰肢也走上了公堂,不得不说她的适应力太强大,这公堂可不是一般人敢来的。春柳就不怕,还跟走在自家院子里差不多。
而走在她身前的是一位四旬老者,一把稀疏的山羊胡,个不高长得也瘦,却穿了件青色蓝缘边道袍,戴东坡巾。听说有秀才功名,但这副尊荣跟同样穿青色道袍的聂书瑶比起来就差远了。
待吴县令的惊堂木响过之后,堂上响起了“威武”的口号。
然后没有功名的人就都给县令跪了,起身后才由师爷宣读本案的相关事项。
师爷就是那日跟在吴县令身边的老者,他读完后说了一名,“双方可有辩解?”
春柳请来的状师马上道:“大人,学生有话要讲。”
吴县令惊堂木一拍道:“讲!”
那状师说道:“学生肯请大人严惩凶手以示我天朝律法。这犯女杀害自己的继父跟亲母,手段残忍已不能视为人了。其姐这才不得已大义灭亲,可学生听说有人要为此女做无罪辩解,这案子不是明摆着吗,如此混淆视听的无知之辈可不能轻饶!”
聂书瑶皱眉,这位状师真的是吃这口饭的吗?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人扣帽子,也不知道春柳是怎么跟这人说的。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兀自得意的春柳,聂书瑶走出观看人群,上前一步道:“大人,请容小民为我家奴婢说几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