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虚惊之后,罗家姐妹一个个脸色惨白地回了家。
听说了此事的爹娘吓得直搓手,罗天岳紧张地道:“那梁子旺本来就对咱们家怀恨在心,现在他又和那穆青书混在一起,看起来事情不妙。”
秦氏急得都快哭了,“周公子那样的人家姓穆的都敢去抢,我们的闺女岂不是……就算今天遇到高人相救,那也不能总是这么幸运,若是过几天那恩人离开松石镇了,姓穆的和姓梁的还不一块找上咱家的门,到时候咱们可怎么办!”说完,叹了一声,“要是千鸿在家就好了,他们多少也会顾忌一下他身上的功夫。”
一家人顿时陷入愁苦之中,原来家有漂亮女儿也是件令人烦恼的事。
罗天岳握拳猛地往桌上一砸,咬牙道:“实在不行千姿和洛书生的婚事就尽早办了,反正那洛书生也无父母,凡事都是一个姐姐张罗着办,咱们家也就不要有那么多说道了,什么三礼六聘的都免了,咱们只图他一个人,只图他对千姿好。”
“这,这不会让人家笑话吗?还以为咱们千姿嫁不出去。”秦氏摊了摊手,无脸无措。
罗天岳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怕笑话!”
“那咱们家千语呢?”秦氏又问。
罗天岳望了罗千语一眼,眨了眨眼睛,一声没吭。
其实罗千语很不明白,为什么成了亲的女子就安全了,难道那姓穆的有什么嗜好,专抢未出嫁的小姑娘。
所以她认为这个办法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不行咱们就搬家,反正田还没种。”罗天岳又用拳砸了一下桌面,似乎下了狠心一般地道:“反正现在也不知道千鸿在哪,与其在这里守着几亩田担惊受怕地过日子,还不如就带着几个孩子到外面闯一闯,或许还能沿路寻一寻千鸿。”
“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秦氏撇了撇嘴,“何况人海茫茫,到哪去寻千鸿。”
罗天岳霍地站了起来,瞪着圆滚滚的双眸怒道:“那也不能等着那群恶人来欺负我们的女儿!明天我就张罗着把田卖了,好歹手里有点银两,走到外面暂且好能过活。”
秦氏就回头看两个女儿,罗千语还好,表情如常。倒是那罗千姿,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一张小脸惨白得几乎没什么血色,手脚仍在发抖。
罗氏心生怜惜,也就点了点头。
这一次茶楼之行,罗千姿彻底被几个混蛋吓到了,直到晚上她依然水米未进,手脚冰冷,还不时有发烧症状。
秦氏怕她晚上发病,所以将她留在了正屋休息,随时看护。
而罗千语则一个人回到厢房睡觉。
可她如何也没想到,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飞,耳边还有“唰唰唰”的脚步声在有节奏地响着。
她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在漆黑一团的空间内猛抓两下。
娘的!是谁把自己装进了袋子里,而且凭感觉正有几个人抬着袋子向前走。
一股陌生的恐怕油然而生。她本能地想叫,可又突然意识到身处袋子当中叫也是白费力气,难不成还会像白天一样幸运,能将冰块脸和暖男叫来。
她努力甩了甩脑袋,决定保持冷静,再想对策。
是的,将她装进袋子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梁子旺和穆青书。她没想到这二人这么快就采取了报复行动,更没想到自己是怎么被装进袋子的。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睡觉像猪一样,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惊醒,这回是怎么了?
“这**好像动了?”袋子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