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王慧儿应道“如果皇上喜欢这个名字,贱妾以后就改名叫粟儿。”
“粟儿。”他看着王慧儿抱着自己的手,我的手并没有王慧儿这么修长,他象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推开了王慧儿移到一边说:“不,你不是粟儿,粟儿已经死了。”
“皇上!”王慧儿早就猜到粟儿这个人不可能还在人世,或许能让一个男人永远怀念的就是已经死去的心上人。王慧儿没有办法跟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相比,但是她愿意成为我的替代品,只是没有想到,他却不领情。
他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然后转头对王慧儿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的。”
“皇上是说昨晚的事吗?”王慧儿委屈得流下泪来说:“贱妾进宫,本来就是为了伺候皇上的,皇上想怎么对贱妾,都是对的。如果皇上不想让人知道昨晚的事,贱妾也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他看到王慧儿的泪,一时乱了手脚,忙坐在王慧儿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解释说:“朕是说,刚才不应该推你的。”
“皇上。”看到他软和下来的态度,王慧儿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回身抱着他哭了起来。
“好了,慧儿,你放心吧,朕是不会对不起你的。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吧。”
王慧儿感激地点着头,眼泪却依然不住的往下流。他抱着王慧儿,只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诸葛丞相出征的这段时间,除了王慧儿这件事让人有些意外,他将朝庭里的大小事物处理得井井有条,朝中没有了诸葛丞相也并没有什么混乱的迹象。他并不想做得有多好,他努力的原因也是希望诸葛丞相回来不要怪他。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他仍然没有觉得这个国家是他的,此时出来主事,他也觉得好象只是在为诸葛丞相分担事务而已。
时间一天天过去,原本连连捷报的前方,突然一天前方传回北伐军街亭失利,全军不得已而撤军。他接到这一军情,并没有太大的失落,魏军毕竟比蜀军强大得太多了,北伐他一开始就是不赞成的,只是他没有说话的权力,也只能看着诸葛丞相远征。
诸葛丞相带着败军回都后,神情有些委顿,听说这次兵败重要要的原因正是诸葛丞相最器重的属下马谡因为不肯听别人意见而丢失了祁山东北的咽喉要地街亭。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懒得去听,反正败了就是败了,他还劝诸葛丞相胜败乃兵家常事,想开一点就好。
但是诸葛丞相为人就是这么认真,一回来,诸葛丞相立刻上了一道表,说自己才能疏弱,却窃据在军政要职上,如今亲自率领三军北伐,不能训章明法,碰到危难又判断错误,以致有街亭之役,马谡之过,此臣用人不当所致,臣有不知人之罪,春秋大义,任何失败,责任都在总帅,为臣自必须承担此过,请自贬官职三等,以处罚监督失败的责任。
他看了诸葛丞相上的表,心里满是感叹,老子都说,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北伐一次,需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本来这个国家才安定的没多久,休养生息这几年,百姓的日子刚安稳没几天,这一下百姓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记得昭烈帝之前说过马谡为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而诸葛丞相却一直觉得马谡是当世英才,只是还没有一个机会让马谡去发挥自己的才能。诸葛丞相这一次不顾众人的反对,坚持让马谡镇守如此重要的街亭,但是缺乏实战经验的马谡太想表现自己的才能的,没有听取身边老将的意见,最后让魏军打个措手不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诸葛相父竟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会对马谡抱这么大的期望。当诸葛丞相知道街亭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毁在了马谡的手里,该是一个怎么的场景?他能想法去当时诸葛丞相是怎样的无地自容,让他觉得感叹的是诸葛丞相一点都没有袒护马谡,依然照军法下令将马谡当场处死。听说那个时候诸葛丞相流泪的,他叹了一口气,诸葛丞相真的是愿意为了这个国家而牺牲一切的吗?
话又说回来,诸葛丞相怎么说也是他的相父,虽然诸葛丞相主动要求降职,可他也不能真的处分诸葛丞相呀。整个国政可都在诸葛丞相手里呢。他又劝了诸葛丞相几次,但是诸葛丞相说,蜀国治国的根本就在于严明法令。如果不处分,朝廷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
没办法,他只好象征性的贬诸葛丞相为右将军,但仍得丞相事,照常总揽军政大权。其余的将领包括赵将军也都接受了大小不一的贬职。
他还以为这一战后诸葛丞相会好好的歇一歇了,没有想到诸葛丞相一方面奖励有功人员,抚恤阵亡将士家属,一方面厉兵讲武,重整军容,准备再一次的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