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只见白衣少年剑光滑过,周承虽然奋力去挡却依然迟了一步只是将那刺往胸口的剑打偏,那一剑还是刺入周承的肩头,周承只是皱了皱眉,一声都没有哼,手上的气力不但没有减弱,竟然还好象是没有痛神经的,反正剑已刺入他竟然就不躲了,任那一剑从肩后透出,只拼尽最后的全力挥刀砍向那个近在咫尺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好象也被周承那一刀的气势吓住,脸上略微显出惊讶的表情,随后一松手,连剑都没有来得及从周承身上拔出就凌空向后退开三丈。
白衣少年看着那一刀击出后力竭半跪在地上的周承,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很快又变得面无表情,只淡淡的说:“周承,我不相信你能守着他一辈子,这个人早晚会死在我的剑下。”
话刚说完,白衣少年向后一跃竟向山崖那边奔去,依然面无表情的跳下了山崖,那边可是山崖呀,我刚才过去看了一眼,那里最矮的一处可也深达百丈,这么往下一跳不是找死吗?可他竟然这么一无反顾向下跳。这被他这一跳吓得差点叫起来“他怎么跳崖了?”
“那边是一条下山的近路,他只是回去了。”
周承有气无力的解释一句,我看到那把还插在他身上的剑,心下一紧,正不知该怎么办。只见周承速度用手在自己伤口周围用力按了几下,然后咬着牙自己把那差不多直刺入柄的剑拔了出来,随手仍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他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那把剑拔出来之后,伤口并没有流下多少血,还好这一剑伤到的只是肩膀,并不致命。我刚松一口气,却见周承象是一块突然倒塌的石碑一样倒在地上。
“周兄……”
“周承……”
我们俩同时急呼,忙向前去扶周承,他的眼睛虽闭着嘴里却喃喃的说:“打了这么久,太累了,让我躺会儿,别吵。”
“要躺也别在这躺呀。”我伸要去打周承拉着来,可周承重得却象是死猪一样,任我怎么拉都是一动不动。
“他好象睡着了。”他探了探周承的鼻息“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吧,我坐在一边看着都挺累了。”
说完,他跟我一起将周承搬进了屋里,让周承好好的躺在床上。我看着周承肩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但是血还是染红了大半个衣襟。
他皱了皱眉,对我说:“我们带出来的包呢,我记得我带了金创药,我们先给周兄上些药吧。”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连忙去找那个包袱,还好这个包袱不大,我是随身带着的,没有弄丢。本来我还觉得这个药作用不大呢,可他不知道在哪本游侠录中看到,说金创药是行走江湖必备物品一定要找几瓶上好的带在身上。没想到这么快还真用上了。
他小心的将周承的衣服拉开,我看到周承身的伤除了今天被白衣少年刺中的那几处剑伤,胸口还有一处很长的伤口,差不多是斜斜的将整个胸膛切开。还好伤口看起来并不是很深,虽然是新结的疤,好再在经过这一架并没有裂开。看到那条疤,我想起了上次在王宫里遇到周承的事情,那一次,闯进王宫杀他的也是那个白衣少年吗?是周承及时赶到才阻止了那一次刺杀。
之前我对周承还心怀芥蒂,但是看到现在他竟然为了我们这么拼命,我只觉得心里热热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们帮着周承上好了药,看着周承还呼吸均匀,睡得挺香。我们也没打扰他,只是不知不觉就已经又到了傍晚,我们的肚子都饿了起来。
“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老实说,我从小到大并没有做过饭,以前府里有专门的厨子,到了吃饭的时候跟着我娘去下人用饭的院子就有得吃的。做了他的书童之后我基本上就跟他一起吃,搬到王宫之后就更不用说了。八岁之前,我都还不太清楚我们吃的饭是从哪里来的。
我走到厨房,看到周承抓来的那两只鸡,已经被他粉身碎骨剁成块了。旁边是摘回来了山菜,已经有些打焉了。我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下手。我荆州迁往成都的时候,我看过随行火夫是怎么会饭的。我回忆了一会儿,想起得先把鸡肉放进锅里,加上水,然后升火一直将肉煮熟为止。
前面两个步骤都简单,但是升火却是有些难度。我拿着火折子在底下那堆柴里点了半天,我明明看到柴燃起来了,刚开始得意的想做饭也不难的时候燃起来的火就又灭掉了。
我又重复了几次,火折子都燃到头了依然没真正把火点着。
我丧气的将火折子丢到一边,又拿换了打火石,可刚刚连火折子都点不着的柴,打火石擦出来的那点火花怎么可能点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