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狂吻着段云飞语无伦次地说:“云飞,我要你,我要你,请爱我一次,我把一切都给你,你来呀……。”段云飞真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施主,到了,请随我来!”。
段云飞下了马车由慧云和尚引导走进庙门,两人穿长廊,过流杯亭,一路宛转,经过千余米的羊肠小路,来到了龙潭,慧云和尚请段云飞稍等片刻,自己则躬身告退。段云飞这是第二次到潭柘寺来,上次由于来时匆匆竟没发现这里的风景如此美妙,他环视四周,只见脚下潭水深不可测,对面山峰壁高万仞,不禁暂时忘却了烦恼与忧虑,欣赏起景色来。
王天木与毛万里出现在小路上,近日天气转暖,两人都换了春装,王天木着一身铁灰色的派力斯三件套西装,系藏青色领带,显得风度翩翩。他老远就兴高采烈地喊上了:“云飞兄,咱们兄弟总算是又见面了,老兄一路还顺利吧?”
段云飞不动声色地讥讽道:“还好,还好,天木兄还真是一表人才,真乃玉树临风啊。”
“云飞兄拿我开心,是不是?”王天木已来到段云飞面前。
段云飞突然一个勾拳打在王天木脸上,王天木猝不及防仰面跌倒……毛万里一把抓住段云飞的手臂:“云飞兄,你疯啦?”段云飞肩膀一晃,毛万里飞出两米开外。“嗵”的一声摔进龙潭,水花飞溅。王天木正待爬起来,段云飞上去又是一脚,王天木满脸是血地倒在岩石旁…… 。
云飞兄,这是为什么?你要打人也该说说原因啊,兄弟我哪儿得罪你了?”王天木躺在地上问,他的语气很平静。 王天木,你别他妈的装傻充愣,什么原因你该知道,起来!你不是号称军统局第一杀手吗?今天我和你过过招儿,生死凭天命,我要是输给你,这龙潭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段云飞冷冷地说,他的脸上杀气在逐渐凝聚。
“不许动!”浑身水淋淋的毛万里用手枪指着段云飞命令道。 “毛万里,你小子有种就开枪,来!照这儿打!要不敢打,等会儿我把你脖子拧断。”段云飞轻蔑地看着他,敞开了衣服,拍拍胸膛。
老毛,放下枪!都是自家兄弟,犯不上舞刀弄枪的。”王天木大声呵斥道。他站了起来,西装上沾满了泥土,鼻子和嘴唇也在流血,模样很狼狈。
“王天木,你出手吧,我今天来就是找你做个了断。”段云飞拉开格斗的架势。王天木却掏出香烟递过来:“来,抽支烟。” “少来这套!” “云飞兄,我知道你为徐丽的事恨我,但这件事我用不着解释,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干我们这行的怎么能感情用事呢?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徐丽已经负伤,我们救不了她,与其让她被俘,不如采取果断措施,如果换了你也会这么做。”
段云飞无言以对,他心里全明白,但感情上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一个年轻姑娘根本就不该参加这种敢死行动,退一万步说,即使参与了,也该由男人掩护她先撤离,可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当她负了伤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却落井下石,不但没有帮助她,反而向她下黑手,以达到灭口的目的,我们还是人吗?
“云飞兄,干我们这一行是有规则的,谁都得照规则办事,我们只对事,不对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换句话说,如果当时负伤的是我,你照样也会向我开枪,但我不会怨恨你,因为我知道,我们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是为了抗日救国。”王天木说得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