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之三错,说小则并无大碍,而说大则有丧命之危。其错一,主公来此河间郡,不过短短二年时间,便拥有万贯之家财,醉仙阁开遍各各郡县之中,官商勾结,自古以来便是大忌,如若有人以此攻之,主公岌岌可危矣。其错二,主公虽是下令,让山贼攻打河间郡四大家族,而后又招揽周仓,使周仓避过谋反之劫,却不知犯下大错,但凡明眼之人,皆可看出,此乃主公之计谋也,主公之势,已凌驾与刺史王芬之上,让冀州各地为之胆怯,说主公是这冀州第一大族也不为过,只怕刺史心中已生警戒,如若此时,有奸人在刺史身旁诋毁主公,难免不会让刺史王芬心起异念,一旦刺史王芬心中起了异念,则主公大难临头,避无可避,主公将无立足之地也。其错三,主公虽是一县之县令,却遥领四县之地,且主公心怀大志,此时更是大肆建设城池,若有奸人以此非议主公,有谋反之意,则主公危矣。以上之三错,皆有亡主公之疑,还望主公慎之。”
“嘶。”
华宇听完沮授所说的话,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沮授说得没有错,自己确实是忽略了这些事,一旦有人以此来非议自己,只怕自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华宇走下了主坐,来到沮授的身前,非常诚恳的对着沮授行了一礼。
“还请公与救我。”
沮授看到华宇听完自己的言语,居然会向自己行礼,心中虽然很是高兴,却又十分的惶恐。
高兴的是,自己的话让华宇醒悟了过来,华宇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问自己应对之策。
惶恐的是,三国时期,可以说是封建迷信最为严重的时期,等级的划分十分之明显,上位者岂可向下属行礼?更何况沮授已经投身华宇麾下,那么华宇便是君,沮授则是臣,臣子岂可受君上之大礼?未免太过逾越了。
沮授愣了一下以后,便赶紧的站起,将华宇扶了起来,然后便跪倒在华宇的身前。
“主公岂可行如此之大礼,授既为主公麾下之士,自当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且君臣有别,授如何能受主公之大礼,授惶恐。”
华宇看到沮授将自己扶了起来,然后又跪倒在自己的面前,于是赶紧的扶起了沮授。
“公与何须如此,还请公与教我应对之策。”
华宇武力可为二流武将,力气岂是沮授能够比拟的,所以沮授很容易就被华宇扶了起来。
沮授听到华宇再次问自己应对之策,也明白华宇心中焦急,于是便开口说道:“主公莫急,现在改之为时未晚,主公只需韬光养晦便可解此困局。”
华宇听到沮授的话,顿时一愣,韬光养晦?怎么个韬光养晦法?
“韬光养晦?”
沮授听到华宇的询问,点了点头。
“不错,韬光养晦。”
然后才对着华宇解释道:“主公之威名如日中天,唯有淡出世人之眼,深入简出,方可避过此劫。”
沮授刚刚说完,贾诩紧接着开口说道说道:“不错,公与言之有理,主公初入河间,却有些锋芒毕露,理应深入简出,行韬光养晦之举。”
华宇听了两人的话,心里也有些明白了,自己应该要怎么做,于是对着两人行了一礼。
“谢两位先生指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两位先生之言,有如当头之棒喝,让威国幡然醒悟。指点之恩,无以为报,请两位先生受威国一礼。”
沮授和贾诩看到华宇对着自己行礼,那里敢受,于是赶紧的扶起了华宇。
“主公岂可如此,我等惶恐。”
华宇被两人扶起,开口大笑道:“文和有陈平之计,元皓亦有张良之策,吾之兄弟四人,皆有韩信之谋,樊哙之勇,公与有萧何之才,今日又得公与,有诸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