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来得不凑巧?
少年狐疑地心想,握着手中的剑在原地坐了下来,打算运气调整一下状态,再同那不知在何处睡大觉的九尾婴豹较量。
恰逢夜里,阴崖窟湿气颇重,黏在皮肤上很是不爽。
又遇春风贯穿崖谷,随意不由冷得一哆嗦,无需运气调整,整个人便瞬间精神了。
“见鬼的地方!”
他低骂了一声,便扶着膝盖起身继续往崖谷深处走去。
此处的石壁最是险恶,一路走来,时不时便滚落一些锐利的石子,地面上也崎岖不平的,还有一些碍事的青苔,这路怎么看怎么难走。
也难怪那六尾婴豹会长着四只钢爪,毕竟是在这等山穷水恶的地方讨生活。
但眼下自己若是再找不到六尾婴豹,就得考虑一下自己该怎么讨生活了。
出门急忘带干粮果然是硬伤啊……
随意唉声叹气地摸了摸正打退堂鼓的肚子,不自觉地遥想到刚刚重拾往日光辉的随子瑜,浑身便瞬间充满了力量!
比起被随子瑜压制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饿个两三天算什么?
少年一鼓作气,握着惊寒剑再次往阴崖窟深处探去。
这时。
姗姗来迟的师徒二人走到悬崖边,自上往下望,正巧可以看到随意远去的背影。
蔚秋不由好奇地问:“师父,您方才在路上说……六尾婴豹的蛰伏周期是每月的头十五天,可是今日已经是月初了,怎么随意寻到现在还没碰上六尾婴豹?”
“不急。”
燕不虞边走边答:“六尾婴豹本就善蛰伏,它要确定一个猎物,需要追踪几日才会动手。”
如今才第一日,怕是要等上几日。
蔚秋连忙跟上问:“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等。”
男子撂下这个字,便带她开始了漫长的‘跟踪’。
一开始,他们还能看见随意不断用灵力恢复体力。
偶尔寻到几只鸟,却发现这鸟也是瘦得可怜,便同情地将其放走,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直到第七日——
随意终于忍不住瘫在地上,哀叹道:“我该不会是进了一个假阴崖窟吧?”
别说他快要抓狂了,蔚秋在上头看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这一路尾随,所以影响了潜伏在暗处的六尾婴豹的发挥?
谁知自家师父信誓旦旦地说:“合体境之下,无人能察觉到我的气息,那六尾婴豹虽厉害,但至多也只能媲美元婴圆满的修士。”
而一路凑在师父身边的自己,无异也被掩去了气息。
蔚秋叹道:“我是担心再这么折腾下去,随意恐怕就没气力与那六尾婴豹争斗了。”
瞧瞧他,站都站不稳了。
对此,燕不虞不以为然地说:“六尾婴豹狡猾善诡计,为了万无一失的猎到食物,他会等到猎物精疲力尽的时候再出来。”
“可是……”
蔚秋探头望了望,“就算是蛰伏在暗处,我们站这么高,怎么会连六尾婴豹的一丝踪影都瞧不见?”
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