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帝尔司低着头看手里的甜甜圈，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告诉好奇的徐思雨。

“十一岁那年，我杀了那个买了我的杀手，然后又被转卖到地下拳击场供人欣赏打拳。虽然我很能打，但还是被打成了重伤。那群人以为我已经死了，便将我扔在了贫民窟的垃圾场里。那里每天都有一大堆看不起病惨死的偷渡客和难民，美国政府对这里已经习以为常，因此警察不会自找麻烦。”

“然后……我被经常来垃圾场翻垃圾的罗伊发现。他将我带回了住处。那是一年多来我吃得第一份人的食物。是一块蛋糕，有个喜欢罗伊的女孩子送他的。他把它让给了我，还记得罗伊跟我说，甜食是上帝给人的礼物，无论受到多重的伤害，只要吃下甜食就会立刻开心，让人在撒旦的试炼中能够坚强的走下去。因此……”

帝尔司又拆开另外一盒甜甜圈吃了起来，“之后我就经常吃甜食了。”

“罗伊是贫民窟出来的？”徐思雨的脑海里想到那个笑得非常灿烂的男人。

他有着一头耀眼的红是长发，一对爱笑的眼睛，明明是黑手党的人，却十分单纯。

“恩。他爹地和妈咪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政府没有补贴吗？”徐思雨难以置信，“美国号称全世界最人性化的国家，他们至少会给你们一点补贴吧！怎么可能会一点补贴都没有？”

“我们只是一群连身份都没有的人。”

在美国如果没有身份，你将无法享受一切福利。

“对不起，勾起你悲伤的往事了。”徐思雨拉着帝尔司的手轻轻地道歉。

“没事。”帝尔司摇头。

两个人一路漫步回家，聊最近发生的一切，平静却温馨。

回到家帝尔司看到门口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快递盒子。

“你的快递？”

“没有！”徐思雨摇头。

她从淘宝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买过一份快递，她的东西是可以直接在地摊上解决的。

徐思雨好奇地看了看上面的收件人是帝尔司的名字。

“你的快递盒！”

“我的？”帝尔司皱眉，看着地上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徐思雨怀里，将她推进屋。

“这是什么东西？”徐思雨好奇地拼命转过头。

居然有人会给帝尔司寄快递，为什么他那么紧张。

“你先进去。”

“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徐思雨脑海里想象得是什么女人的内衣、暧昧情书、艳照之类的。

她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帝尔司看了一眼徐思雨，声音有些阴沉，“你先进去，然后关门。”

徐思雨无语地只能听话。

真是古怪，一份快递而已，搞得跟拆炸弹一样。

见徐思雨进屋，帝尔司才重新审视这份快递。

寄件人的上面写着阿齐兹的名字。

帝尔司的目光不由地显得格外阴冷、可怕。

又是他。

离开那场宴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帝尔司的世界里，帝尔司还以为这家伙回去了，想不到还是阴魂不散。

他寄得快递。

帝尔司冷笑，“……”

按阿齐兹的性格，帝尔司觉得阿齐兹会选择直接拿着东西给对方。

这样可以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收到，并且还可以看到对方收到东西时的表情。

不过……这里面是什么？

帝尔司打开纸箱里面是一个正方形黑色崭新的小型冰柜。

抚摸着冰柜，一股股阴冷的气透着缝隙拼命往外冒，帝尔司沉默了一会儿打开了盒子。

巨大的冷气和血腥味迎面而来，帝尔司后退了一步，随后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那小型冰柜里放着一颗女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