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提着沉重的大木桶走到河边放下,拿起葫芦瓢把河里的水舀到桶里。
不是人人家里都有水井,有些人穷的连水井也打不起,每天来河里挑水吃。
田如月饿的心里发慌,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沿着河岸走。
她想看看这河里会不会有鱼虾或者螺蛳什么的。
若是有的话,等没人的时候她可以跳进河里捉鱼。
谁让原主不会水,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乍响一声女人的狮子吼:“你们这俩个小兔崽子又往河里撒尿!”
田如月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俩个晒得黑不溜秋的男孩正站在河岸边比赛谁尿的远,可打水吃的女人正好处在他们的下游。
俩个孩子被吼也不怕,反倒嘻嘻哈哈朝女人做鬼脸。
周寡妇气急败坏的拿着葫芦瓢去追赶,俩个孩子提起裤子跑了。
田如月低头看了看河岸边的螺蛳,再抬头看着跑远嬉闹的孩童,泡在河水里的老黄牛跟鸭、鹅,突然之间没了胃口……转身又往回走。
周寡妇没追到熊孩子,心中郁闷的拿着葫芦瓢往回走。
看见田如月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丫头好端端的来河边转悠干什么?”
田如月走在回去的小路上突然抬头看天。
大概是到了梅雨季节,前一刻还是艳阳普照,这会乌云密布刮起了大风,眼见着又要下雨不禁加快了脚步。
前脚刚踏进茅草屋,后脚大雨骤然降下。
风刮的茅草屋像野兽般发出呜呜的叫声,田如月抱着双膝坐在土炕上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外边下大雨,屋内下起了小雨。
破旧的窗户连纸都没有,风雨蹿了进来打湿了地面。雨越下越急,很快淹没了地面。
“姆嘛啊~,姆嘛啊~~。”
田如月听见这个叫声整个人精神一震,急切的伸脚准备下地。
看着漫过地面的污水,再看看脚上田母给她新做的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了鞋子放到土炕上,赤着脚顺着声音下去寻找。
“黑仔?黑仔!”
走出房间,穿过堆满木柴的堂屋,在门外发现了浑身湿透缩成一团的可怜黑仔。
田如月赶紧把它抱进了屋,重新关上了门,带回土炕上。
见它缩成一团自己给自己舔毛,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破旧的衣服,毫不犹豫的伸手从下摆上撕下来一块布,当毛巾帮它擦干身上的毛。
黑仔很乖,任由铲屎官伺候它。
田如月见它乖乖露出白白的肚皮任她摆布,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
看它舒服的眯起琥珀似的猫眼,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一把捧起猫头连亲了好几口:“担心死我了,这几天你去哪了?”
黑仔傲娇的把头扭向一边,猫爪子蹬着她的手抗议。
田如月却得寸进尺,一把抓住送上门的猫爪子捏个不停。
猫爪子上的肉垫软乎乎的,非常好摸,简直爱死了!忍不住把整个猫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