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渐渐的停止了,雾气却不见消散,混乱的厮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南面和西南面的湖区,也就是1号和2号区域,炮台炮群正在轰击湖区上的目标,密集的排枪、机枪正在歼灭在这里登陆的最后一批匪军。
8号区域,机枪和迫击炮的爆炸声像炒豆一样,手榴弹的爆炸和排枪射击此起彼伏,钢铁的碰撞和垂死的哀嚎乱成一片。这意味着三线阵地胸墙内的奇尔克伊2营,正在高处碉楼重火力的掩护下,与大批匪军发生了近战。远处迷雾之中,重炮的轰鸣此起彼伏,那是海军战舰正在轰击沙坝,试图摧毁这道陆桥,断绝敌军后续部队的涌入。
一部分匪军已经从胸墙通道处冲入第三道防线,只要敌人靠近碉楼,就将进入重火力射击死角。而碉楼的后面,就是基地的库区!这里已经是布尔加斯基地最后的防线。奇尔克伊民兵2营营长已经阵亡,目前由副营长指挥全营拼死抵抗。无奈防线太长,兵力被拉的极端薄弱,而碉楼上的火力支援不够,炮台上重炮又不敢开火。守军只能与敌军在近距离白刃厮杀,形势岌岌可危。
正在这时,德格布亲率基地内搜罗的兵力,在大雨中及时赶到。德格布挥舞着左轮手枪,大喊:“机枪!机枪!所有的机枪封锁3点钟和5点钟方向的胸墙通道,给我狠狠的打!步兵全部上刺刀,检查手榴弹,各自隐蔽!听我命令,准备呈三人战斗小组冲锋!”
连排长们大声答应。几分钟之后,蒙军阵中的机枪咆哮起来,子弹在匪军群里肆虐。刹那间匪军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趁迷雾冲入三线阵地的匪军四散分开,寻找隐蔽物。
就在这时,从西面8点钟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和呐喊声。清晨的迷雾中,一面红色的旗帜若隐若现。德格布知道,那是二线阵地上莫秃干团长带着人冲上来了。他心中大喜,浓雾之中,敌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人,这是反击的好时候。
他左手挥舞着手枪,右手拔出弯刀,高高举起,大声咆哮:“蒙古的工人兄弟们,为了君士坦丁堡,前进!”他第一个跳出积水的战壕,向敌人的方向猛冲过去。
他部下的士兵嗷嗷叫着,挺着闪亮的刺刀奋勇向前。德格布部下虽然只有7个排,2百多人,但是这是直属基地的特种部队,全部是步枪兵,工兵和海军陆战队总共有6挺机枪提供火力掩护。在这里,德格布大胆使用了3人战斗小组的散兵线战术,机枪组4个人扛着四脚架,2个人扛着弹药伴随攻击,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蒙军士兵在泥泞之中猛打猛冲,遇到敌人就是一顿手榴弹,然后就是凶猛的白刃突击。锋利的三棱刺刀只要刺刀敌人身上,立即就放血,马上就会丧失战斗力,什么甲胄也没有用。坚固的胡桃木枪托只要抡在脑袋上,马上开瓢,血肉横飞。
如果在近距离遇到迎上来的敌人,三人战斗小组会集火射击一轮,再冲入敌阵厮杀。通讯排长和侦察排长紧紧跟随着德格布长官,在他的左右保护着他。德格布的弯刀快的像闪电一样,老特种兵刀上的功夫可不是吃素的,一般的几个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迷雾中对面又一群人嘶吼着迎了上来,为首的一个大汉披着皮甲,左手持盾,右手高举着一把短柄战斧。德格布身后飞出2枚手榴弹,破片混着泥浆四散飞溅。一块弹片把那大汉的脑袋削去了半边,鲜血混着**溅了德格布一头一脸。乱七八糟的东西迷住了他的眼睛,他随手用袖子一抹,杀入对面敌群。一个被手榴弹震的歪歪斜斜的匪军还是将手中的长矛刺向了德格布,德格布看都不看,左手左轮枪开火,那个长矛兵应声倒下。
德格布挥舞弯刀,挡住了两把砍过来的十字大剑,身后两把刺刀毒龙一样突刺过来。两个敌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德格布大吼一声把一个剑手砍倒在地。又一把十字大剑横掠过来,一杆长矛迎面刺来。德格布反应极快,他右手弯刀拦住大剑,发出钢铁的碰撞声,火花四溅。他左手手枪脱手,紧紧夹住了长矛杆。锋利的矛尖划过他的臂甲,鲜血和破碎的甲叶飞溅而出。一愣神的功夫,他身后的一把步枪刺刀刺穿了长矛兵的肋部,一把步枪枪托砸烂了剑手的脑袋,两个敌人惨呼着倒下了。
令人发狂的厮杀只持续了1分钟左右,手榴弹炸死了3个,三人配合干掉了6个。蒙军这个三人战斗小组,只有德格布和通讯排长轻伤,侦察排长毫发无损。在先进的武器和娴熟的战术配合面前,个人的武勇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长官!你受伤了!”侦察排长哭号起来!
“我还没死呐!就擦破点皮,你嚎什么嚎?!快给我上!趁敌人立足未稳,给我把他们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