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根台转过身来,大步走到座椅上,示意陈翀也坐下。然后说道:“我正在和拔都王爷商议,准备成立西蒙政治保卫总局,任务是扑灭西蒙控制区内的一切反蒙行为、思想、语言。这个总局拥有很大的权力,可以不经请示讯问、缉捕任何司局级以下官员,可以采用刑讯,必要的时候可以击毙任何反蒙人士。
政保总局和警察总署是平级单位,但是在重大案件上可以要求警署配合,调动警署的一切资源。政保总局有调动驻军的权力,必要的时候军队也必须受总局节制。
将来的政保总局,从玉龙杰赤到克里米亚,从俄罗斯到外高加索,在每个大城市都要设立工作站。每个部门、企业、村庄、部落都要有政保总局的工作人员,监视一切可疑的人和事。除了正式编制,政保总局有权雇佣任何人作为密探,有权在任何地区招募外围秘密人员。
我已经报请了拔都殿下批准,准备任命你为政保总局局长,肩负起保卫蒙古的神圣使命,你有什么问题么?”
陈翀说道:“只有一个问题,我的鹰徽要上交么?”
巴根台看着陈翀的眼睛,重重的点点头,说道:“是的,你必须要交出鹰徽。但是你的军人身份不变,只不过退出特种部队现役了。总局所有在编人员都是军人身份,行的是军法,一切按特种部队的规矩来。”
陈翀神情落寞的点点头,抚摸着鹰徽说道:“舍不得啊。10年生涯,特种部队就是我的家。要离开家了,连个念想都留不下。”
巴根台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连这枚鹰徽都放不下,你怎么能硬下心肠对待蒙古的敌人?你给我精神精神!回去之后写份报告,把你的组织计划、编制预算、训练大纲和情报网络建设方案都考虑清楚,我给你5天时间。5天之后我将回到奇斯托波尔,参加南俄作战的军事部署,钦察部族的叛乱打乱了我们的脚步。你的时间不多。”
“是!长官!”
两个月后,伤愈复出的巴拉科夫回到糖厂报到。工厂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冬季枯水季节,大部分生产车间都停产了,厂里正组织大规模的民兵训练和岗位培训。很多巴拉科夫认识的老工人都死于2个月之前的战争,厂里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
车间主任坚昆没有安排巴拉科夫的工作岗位,而是把他带到了厂部办公大楼人事处。莫秃干处长也已经伤愈上班了,三个死里逃生的老战友又聚到了一起。糖厂民兵营从开始打到最后,6百余人活下来的还不到2百人。经过残酷的战争,人和人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巴拉科夫心情激动,他郑重的向莫秃干敬了一个军礼。几个月以来,他终于懂得了军礼的分量。
“民兵一连压榨车间工人巴拉科夫向长官报到!”
莫秃干肃穆的回了一礼,然后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枚钢制的勋章,郑重别在巴拉科夫左胸前。说道:“鉴于你在奇尔克伊工业园区的战斗中,英勇无畏,为保卫蒙古工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表彰你的忠勇,达吉斯坦总督格根哈斯长官授予你一枚二等忠勤勋章。祝贺你,整个奇尔克伊工业区,获得这种勋章的只有73人。
你现在已经通过了考验,成为达吉斯坦工业基地的正式居民了,民政部门和警察总署很快会给你办理相关手续。从今天起,你和你的家人将享受正式居民的一切福利待遇。同时,奇尔克伊行政公署奖励你一套二室二厅的住房,蒙古汗国和黄金家族感谢你。”
巴拉科夫涨红了脸,激动的说道:“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尽一个工人的职责。那么多人死了,塔拉-努特格长官也死了,为了救我。我没有理由得到这些,我很羞愧。”
莫秃干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巴拉科夫的手。说道:“这是你应得的,你是整个糖厂的光荣。现在,你已经是合格的奇尔克伊工人了,有个重要的人要和你谈一谈,请跟我来吧。”
终于,巴拉科夫被带到一个拉着窗帘,大白天还阴暗无光的房间。莫秃干退了出去,房间里站起了一个身穿便装的人,巴拉科夫感到这个人的眼睛像刀锋一样锋利。
“请坐吧,我是政治保卫总局总务处帖木儿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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