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行不认识他的大哥,也不知道这样做值得不值得,只是开口问道。
同时他还在努力把胡桃按回椅子上。
暨京周边的装饰风格和康州、通州都不同,小丫头看到新奇玩意,都会忍不住去摸两把过瘾,而她的手劲不小,任由她乱动的话,迟早把屋子弄得一团乱。
“俺在衙门里的一个老朋友告诉俺,县令给了那几个看管我姐夫的帮凶几两银子,恐怕不会真的前往那啥流放的鸟地,而是一到外面的荒郊就会对俺老哥动刀子。”马奎拍着胸口说道:“至于劫了囚车后怎么办,那得看姐夫的意思了。”
难道你就没有劫囚车失败的准备么……
徐慎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虽然徐慎行也知道,大夏虽然明面上看还算衣着光鲜,但实际上却已经开始腐烂了。官员们秉承着‘无过即是有功’的思想,逐渐变得不作为,各种贪官污吏横行,贪赃枉法玩忽职守之徒更是频出。
事实上,有些地方已经有穷困百姓揭竿而起了,只不过情况并不严峻,对于整个大夏而言只是疮疥之疾,乱民的素质远远比不上真正的士兵,被骑兵一冲就溃散的差不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任的皇帝陛下才能轻松篡位成功。
不过徐慎行好歹也是总督之子,作为地方朝廷的一员,总不可能自己去做这种和朝廷对着干的事吧。
“那我就祝愿马大哥一帆风顺了。”
说着,徐慎行向对方敬了一杯浊酒。
“借书生你的吉言。”
马奎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浊酒,便不再犹豫,长吁一口气,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们……不去……吗?”
胡桃看着马奎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结结巴巴地说着,同时手还在拼命地比划着,生怕徐慎行听不懂。
“这种浑事,不去也好,省的徒惹一身腥臭。”徐慎行苦笑着摇了摇头:“想吃的话就快点吃罢,吃完我们结账,继续前往上京。时日所剩无多,我可不想一到上京就被以渎职罪被皇帝抓起来。”
胡桃似懂非懂地大口大口吃起了剩下的酒菜。
而徐慎行则暗自想着,虽然他并不打算去劫囚车,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公孙弘这个名字。
苦思冥想了半晌依旧一无所获后,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算了,既然会想不起来,你们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