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儿个也在马车上,这话也算不得栽赃吧!
“阿月,这……还是改日吧!”宁无双的心跟飘着的柳絮,或者床上垫着的棉花一般柔软。
虽然依着她的心思,直接将张家夷为平地才好呢,但是她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南宫月如今看着风光,但何尝不是步步惊心,她可不希望为了自个儿,南宫月就这么明晃晃的和张相爷对上。
若是说皇帝对南宫月是宠,那么皇帝对张相爷就是信,帝王之家想要活的好,就得坐上那个位置,宁无双知道自己这上面帮不上南宫月,却也不希望南宫月为了自个儿就跟张相爷明刀明枪的对上。
不就是忍么,她又不是没忍过,前世那样的地狱她都能忍过来了,何况今生身边有娘,还有她。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闹大,不过就是去张府坐坐。”坐到张府的人都跪在他面前求饶,跪着给她磕头认错。
这天下能把他压下去的人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其他的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哪怕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位。
宁无双见南宫月坚定的眼神,忍不住再劝:“阿月……”她不是胆小怕事,只是因为有了爱的人,不想对方因为她有半点不好。
南宫月忽然浅笑,伸手指着自个儿的鼻子:“小东西,你知道我是谁么?”
宁无双愣了愣,却见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那还有何惧?”
以他宣王的身份,一个张府还有何惧?
于是宁无双就被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鼓动了起来,安安稳稳的靠在他的怀里,在车轮声和身后整齐化一的步伐中,到了张府。
宣王殿下领着宣王府的护卫气势汹汹的到了张府的大门前,二话不说就开始敲门,只敲了几下,门没有及时的开下来,南宫月就失去了耐心:“给本王砸!”
他这声刚落没多久,张府的大门就打开了,门房的小厮出来,刚要开口,就听到一声凉薄如冰却十分动听的男声响起:“给本王打!”
宣王府的护卫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打在了门房小厮的脸上。
门房管事随后出来,瞧着情况不对,眯着双眼看了门口那辆看着普通的马车,再扫了一眼二三十护卫的面孔,见其中没瞧见熟悉的面孔,心就放了下来:看来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人物。
既然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人物,还敢到相府门前撒野,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他就好心送他们一层。
相府之中自然不会没有护卫,门房管事一声令下,便有许多护卫涌了出来,在人数上绝对占着优势。
只是宣王府的护卫,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这一动手高低立马显了出来,不过眨眼之间,相府的门口就横七竖八躺满了哀嚎的护卫。
相府这下子热闹了,不一会儿张相爷和张大爷等人就都出来了。
张相爷看着是个廋小的老头,花白的头发,看着和蔼可亲,如同寻常的老者,可一双眸中精光闪闪,就显得不是那么寻常了。
张大爷是个儒雅的中年人,看了眼前的慌乱,立刻气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自从张府出了个相爷之后,可从没有人敢在门前撒野了,今儿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混蛋,居然敢打到相府的门前,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大爷忍不住怒视着护卫:“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我相府门前闹事?”
他忍着气问,可是宣王府的护卫却连个眼皮子都没给他,径自“啪”的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打得他头晕脑胀,如果不是张相爷扶了他一把,他铁钉会摔倒在地上,可就算是他稳住了自个儿的身体,半边耳朵都嗡嗡的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而他也根本不知道为何挨打。
张相爷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着护卫等人,冷喝道:“诸位与我张府又何仇怨,为何一见面就动手伤我犬子?”
因为一时没弄清这些护卫身后是何人,张相爷还竭力忍着脾气,毕竟敢在三里皇街动手砸相府的们,还打伤他四品儿子的,想必背后的人绝不一般。
甩张大爷巴掌的护卫,这一次没再动手甩张相爷巴掌,而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我等与相府无仇无怨,不过是奉命行事!”
张相爷的脸色猛的一变,敢明晃晃说出奉命行事这四个字,可想而知,那背后之人根本就不打算给他留面子,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客气了。
张相爷阴着一张脸道:“各位既然一心要我张府好看,那也别怪我无情。”顿了顿,扯了嗓子道:“给我打出去!”
敢打到张家的门上,若不打出去,只怕日后在朝堂中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的声音还没落地,门外就传来清冷阴鹜的声音:“张相爷好气魄,本王的人都要打出去,如此本王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随着声音进来的人自然是南宫月,一袭银面衬得他越发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