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点死我,点死我,好让那些人看看,谁是盗~”李大嘴一把揪住白展堂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戳,可话还没完嘴就被捂住了,当下张嘴就是一口。
“啊,你属狗的?”
白展堂缩手而回,一脸气急。
“够咧!”
老板娘一声低喝。“这都啥时候了,赶紧收拾一下,准备睡觉,担惊受怕了一天你们不累我还累呢,更何况孩子明天还要读书呢。”
“有客房吗?”
就在众人准备起身收拾的时候,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蓦的自门外飘了进来。
众人双腿立如灌铅,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无比,一屁股就瘫坐在了身下的凳子上,哆嗦个不停。
“没有了,你去别地投宿吧,我记得镇外有个破庙,平时一些乞丐经常……”女掌柜抖着身子,惨敛笑容结结巴巴的说着,可话说一半她猛的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我不是说你是乞丐……我是说我们这太破了,不适合你这么有地位的人住……”
“你认识我?”
声音落罢,便见门外的黑暗中似是挤出个人来,赫然是黑衣白发,腰悬木剑。
众人更是一阵哆嗦,抖若筛糠。
“不认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我也不想认识你……呜呜……我真的不认识你!”女掌柜带着哭腔,语无伦次。
一旁的白展堂则是暗自警惕的打量着,待看见对方步伐普通更是轻浮,当下暗自松了口气对着女掌柜使了个眼色,同时起身问道:“敢问客官打哪来啊?”
“保定!”
一定这回答,那李大嘴当即面带恐色失声喊道:“哎呀妈呀,他真是从保定来的!”
孟秋水则抬头一扫那“同福客栈”四字,再看看屋内的几人,眉梢一挑眼中露出一抹异色,人已走了抬步进去,随手把那鼓鼓的钱袋丢到了桌上。
袋口一散,就着那灯火,只见一枚枚拇指大小的金豆子登时露了出来,散了一桌,女掌柜哭声兀的一止,就和变戏法似的变哭为笑。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见她一边扒拉着那金子一边招呼道:“您楼上请,放心,您交代的事我肯定会让他们全部办妥。”
“好,再给我打点热水!”
孟秋水点点头人是径直上了二楼。
只等他进了屋子,白展堂是气的面色发青,浑身颤抖,他狠狠地瞪着那正数着金豆子的女掌柜,咬牙切齿道:“佟湘玉,你……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总有一天你要把我气死!”
“别急老白,我看他下盘轻浮不稳,似乎不像是绝世高手,难不成我们认错了?”旁边一直不曾开口的英气女子忽的说道,眼露沉思。
白展堂一摇头,目露凝重。
“此人绝非善类,你们都没看见,他那木剑上面还有血迹,恐怕刚不久还经历了一场厮杀,而且只有剑尖有血,多半就是那人没错,这些金子恐怕就他从那些尸体上搜来的。”
他一摆手皱眉道:“先别管那么多了,当务之急先稳住他,以不变应万变。还有你,把金子还回去,行走江湖最忌贪心,这是能要人命的。”
见女掌柜的还怀抱着钱袋,白展堂是怒其不争,当即走到近前一把抢了过来。
“给我,我去还。”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没底,眼神随之一黯。
“湘玉,要是我这一去没回来……你就找个好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