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行气,是个颇费元力的活,江清远足足忙了一个时辰,才堪堪修复完风月白破裂的脏腑的表面,至于内里,还需要再行几次针才能完全复原。
“哼!整日呆在宗门内,真不知你这一身内伤是怎么搞来的!”收完金针的江清远,已然脸色略白,耗费大量元气的他,忍不住开始抱怨道。
小狐儿闻听此言,也惊疑问道:“你这伤……是宗内之人下的手?”
风月白掀起一抹苦笑,眸光落到大长老骆眉身上,颔首道:“当日若非师尊出手,怕是也就没有今日的月白了!”
“是你小子命大!被他娘的两大元婴,五大元魂修士围攻,居然还能坚持到老夫赶来!他奶奶的!让老子查出是谁动的手脚,看老子不掘了他家祖坟!”骆眉怒骂道,手中的杯盏,竟被其溢出的那丝元气震成粉末。
“什么!怎么可能!”江清远被那两元婴五元魂惊个够呛,仿佛看怪物般看向风月白,喃喃自语:“难怪了!我说谁有那么大本事!这种暗伤也亏得被我瞧出,否则你小子以后修仙之途……也就到此而止了!”
江清远颇了解大长老为人,自是知道他决不会拿此事来吹捧自己弟子。
狐狸哪里会想到外表无恙的风月白,竟受这么重的伤?她那双黑色瞳孔上,忽然乍现出一抹紫色幽芒,其潜伏起来的妖气,如同压抑的火山般,喷薄欲出。
外人自是无法感知狐狸的状态,可是,作为亲自在其身上施展过锁息禁的风月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常。
心中焦急的风月白,不动风色,恰到好处握住小狐儿柔荑,眉目间貌似安慰,暗中用力捏了捏狐狸手掌。同时,悄悄沟通那锁息禁,使其加大封印力度,阻挡下那暴虐不已的妖气。
小狐儿被风月白这一提醒,方才蓦然想起自己身处何地,她强自按下心中怒火,一双冷眸紧紧盯住风月白,沉声问道:“谁做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俩老头儿被这二人突然间的亲密惊了一跳。不同的是,骆眉是又惊又喜,真心替徒弟高兴;而江清远则是又恐又惊,生怕爱徒被这小子拐走。
到了此时,这俩老头儿方知道,这二人这般亲密,怕是关系早就非比寻常。
风月白眸光微闪,他轻叹一声,摇头道:“这事儿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连师尊都没查出什么,我又怎会得知这些人的来历?”
非是风月白刻意欺骗狐狸,实在是那神秘组织实力太过强劲,几乎渗透所有名门大派,若真被狐狸知晓此事,以她那嫉恶如仇的性格,怕是要受到自己牵连。
若这世上还有谁是他风月白的软肋?怕是除了这只狐狸,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包括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也不会真让他投鼠忌器。
“我不信!”小狐儿倔强地看着风月白的双眸,根本不信他这番解释。
“嘿嘿!老夫也不信!”骆眉挑了挑没剩几根的眉梢,也跟着挤兑道。
他虽没有抓到活口,可,能在五大宗门安插进这等高手,怕是除了那神秘组织黑鹞有这等本事外,没谁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