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为父讲讲,你这一年在外面的收获。”
夏知渊很是开心道,虽然他这几天都很疲劳,但是儿子归来,让他暂时忘记了所有烦恼。
夏青侯把他离开后,所经历的事情一一禀告父亲,当然也提到他带出的十支小队,在万妖山狩猎时折损多半等等。
父子俩这一聊就是一个时辰。夏青侯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玉盒:“父亲,这是儿子给您带回的礼物。”夏青侯手捧玉盒,很是傲然道。
夏知渊嘴角掀起一抹笑容,目光从那玉盒上轻轻扫过,复又看向爱子:“这就是那七阶魂兽的魂晶吧?我现在暂时也用不上它,就留给你进阶时用吧!”
“不过,我听说,这次你还带回来个女子,为何不给为父讲讲?”
夏青侯面色一窘,伸手挠了挠后脑道:“父亲何时,对儿子私事如此感兴趣了?”
夏知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逐渐冰冷道:“我对那女子倒是兴趣不大,只是想知道,她有何魔力,能让我儿子的如此上心!”
夏青侯面庞一僵,暗自寻思,难道,是谁在父亲这打小报告不成?否则以父亲的性子,又怎会过问一女子?
夏知渊敛起笑容,正色说道:“为父知道你年纪不小,也没干涉你的意思;女人嘛,多几个倒也无妨!不过,身为夏家未来掌权者,怎可被个女子左右?”
夏青候闻听此言吓出一身冷汗,这话太重,他到不在乎自己被责罚,怎么说自己也是父亲长子,可阿离……不行。
夏青侯心中焦急,却强做镇定,他太了解自己父亲,真若让他认定阿离不善,怕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父亲,阿离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她出身乡野,不懂规矩,当然也没什么野心;孩儿也算阅人无数,还第一次遇到如此善良之人!”夏青侯斟酌说道。
“哦?单纯?善良?你就这么肯定?”夏之渊似笑非笑,反问道。
“父亲!儿子何曾让您失望过?难道,您不信孩儿!”
夏青侯心中一紧,起身跪在父亲面前,脸上满是倔强之色。
夏知渊脸色越发深沉,知子莫若父。侯儿这副做派,摆明了是要维护那女子。
“侯儿,你这是向为父示威么?那女子若不是心思深沉之辈,又怎会让你如此相护?为父不反对她进门,已经是最大让步,她想要做我夏家未来主母?呵呵,做梦!”
夏青侯脸色苍白,无力的跪坐在地面上。父亲意思,已经很明显,以他对父亲的了解,知道其一旦作出决定,很难改变,可他又怎能如此委屈阿离?
他仍不死心,抓住夏知渊的衣摆,哀求道:“父亲,儿子心中只有阿离,今生今世也只想娶她一人。从小到大,孩儿从没忤逆过您,这一次,您就不能成全儿子一回?”
夏知渊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对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的长子,心中满是失望。曾几何时,那个骄傲自信的候儿,去哪了?只为一个女子,就让他如此低声哀求,自己将来又怎能放心,将家族交付于他?不行!夏家的将来,怎能断送在一女子手中?他猛然睁开双眼,目中有淡淡杀气在弥漫。
“这事不必再议,你婚事我自有安排。另外,身为夏家少主,如此醉心于女色,你自己去祖先堂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夏知渊说完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梨院内,满园幽香,花开正浓,清风吹过,点点花瓣飘然旋转,落在下方女子黑发上。
小狐儿一身白衣,披散着秀发,很是惬意躺在摇椅上。她伸手从小几上拿只桃子,甜美的汁水,脆嫩口感,让她胃口大开,接连吃了好几个。
旁边站立侍女,忍不住掩口轻笑:“姑娘,这桃皮儿吃多了可不好,要不要婢子给您削削?”
小狐儿挑了挑眉毛,腮帮子塞鼓鼓的,边吃边艰难说道:“我这山里长大的野丫头,可没那么金贵;茉莉,你家少主这几天怎么不见个人影?”
茉莉屈膝半跪在地上,小心地捡起小狐儿头上的落花,轻轻放在帕中,很是温顺道:“禀姑娘,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许是有公事需要少主处理;或可能是在陪伴夫人。”
小狐儿不置可否,继续吃着桃子。一粉衣小丫鬟,急匆匆跑进院门,离老远施了一礼,很是焦急道:“离姑娘不好了,夫人忽然过来,已经快到门口了!”
正说话间,呵斥声从门外传来:“好个吃里爬外的小贱人,看见夫人扭头就跑,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肮脏事儿,怕与人知道?”
小丫鬟吓的脸色苍白,倒头便拜,口中连呼“冤枉”。茉莉也跪伏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狐儿眉头微蹙,缓缓起身看向院门。只见几个下人,簇拥着一宫装贵妇,从外边进来。
那贵妇身边跟一老妪,看其气息波动,竟然是一名高级练气士。
“你是何人?怎么还傻站着,还不赶紧过来拜见夫人。”妇人身边一侍女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