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怕殃及池鱼,早就逃之夭夭。此时还在这琉香楼中的,也只剩下双方人马和许氏等人。
众人听夏青侯一开口就是钱胖子各个神情古怪,钱万金更是脸色铁青。他虽然确实有点胖,可是生平最恨别人喊他“胖子”。
一听钱胖子称呼,再见他那圆滚滚的身子,小狐儿忍不住“噗哧”一笑,紧接着就笑得前仰后合;钱胖子......哈......还真贴切!
钱万金脸色都黑了,肚皮差点没气炸了,他咬牙切齿吩咐道:“给老子把这两个杂种碎尸万段!”
属于筑基期大修士气息,一个接一个释放开。许氏脸色苍白心中焦急不已,你这冤家再不来,我这琉香楼可就真毁了!
夏青侯眼见对方气势全开,要动真格的,忙又嘴贱的道:“哎,我说胖子,小爷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等会再动手!”
钱万金眼睛都红了顿时炸毛,一记重拳狠狠砸向夏青侯。夏青侯赶忙躲开,他修为本就不弱于对方,之所以先前吃瘪,完全是钱万金不顾身份偷袭所致。
现在,他再想故计重施,可没那么容易。见家主数击未果,随钱万金一起同来的几人,都纷纷选择出手;夏青侯顿时压力大增,猴子般的满屋乱窜,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敢欺我家少主,兄弟们,抄家伙,砍了这几个鸟人!”秦川大吼一声冲了出来,紧随其后又有九人冲了出来,嘴里还嗷嗷的叫嚣道:“剁了这帮家伙……给少主报仇……”
原来这些人一早就来这琉香楼,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敬若神祗般的少主,居然也会来到这里。
为避免相见尴尬,几人只好避开。先前的冲突他们自然看见,不过见少主没吃亏,他们也都没动,想着先避开这道坎再说。
可现在情况不妙,那丫头惹完祸就再不出手;要是少主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抵尝。
可,自己等人躲了这么久,现在才出去,也太不好看。估计少主对他们也极度不满;所以刚一上场,就纷纷叫嚣着替主子报仇。
但愿少主能够看在他们忠心耿耿的份上,不与计较。
夏青侯早就发现他这几个手下在此,故作不知,也省的彼此难看。可这些笨蛋出就出来吧!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什么叫给少主报仇?爷我还没死呢!
双方人马你来我往,瞬间战在一处。当然,能修炼到此等境界的,那个不是人精?所以,都暗自保留不少,除了钱胖子。
乒乒乓乓一顿乱轰,琉香楼可倒了大霉,姑娘们早就吓的不知跑哪去了,许氏也没了那股魅惑,远远躲开满脸苦相。
“哎哎!兄弟!你下手轻点!”
“哦、哦,晓得,刚才没收住!”
众修你来我往战得正憨,左一道法力轰向屋顶,又一道剑光扫向横梁。许氏苦笑不已,这哪是打架呀?这特么是瞧我琉香楼不顺眼,前来拆家的!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过后,琉香楼彻底坍塌,众人都有法力护身当然不惧;除了小狐儿。当然,这楼再高,倒也砸不坏她的妖身。
可要是被灰尘给熏死,那就有点冤了。所以,一发现不好,小狐儿跑的比兔子还快,早就冲到了外面安全地段,还顺手捞了一袋瓜子,跳到对面店铺的屋顶上,边吃边看起热闹来。
漫天灰尘散尽,露出众人身影。他们当然无恙,身上连一灰星儿都没沾上;同时现身的,还有一锦袍老者,此人正是白石城主阎保德。
众人视线全都落在城主身上。钱万金等人自是识得城主大人,纷纷见礼;夏青侯他们更是久经战阵,没理由去得罪地头蛇,也都纷纷抱拳,以示尊敬。
阎保德微笑向众人点了点头,复又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众人都等城主大人训话,阎保德把视线移向许氏,贱贱的道了句:“娇娇,你没事吧?”
众人一愣,随即脸都憋红了,吭哧声不断;阎保德笑容一敛,狠狠的扫了钱家几人一眼,直把目光落在钱万金身上,道:“小胖啊,你说你怎么也是白石城的老人儿了,怎么行事还是如此鲁莽?你那儿子是何德性,你这做爹的难道不知么?”
钱万金满脑门子黑线,他奶奶是这阎城主的嫡亲表妹,按照辈分来说,阎保德算是他的舅爷,这句“小胖”自是喊得。
不光如此,这闫城主的修为也高自己一大截。在他老人家面前,自己还真得装孙子,钱万金的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阎城主转身看向夏青侯,眼里满是欣赏之色。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为,这年轻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位小友,老夫白石城主闫保德,可否看在老朽的薄面,就此罢手?”
夏青侯本就没吃亏,自是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不过嘴上还是要客套一番。
阎保德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年青人如此修为已是难得,更可贵的是守规矩,知进退,没有因此而目中无人;自己亲戚小胖家的那位独子,跟人家一比,那就是个人渣。
“娇娇阿,你看你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这琉香楼也毁了,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该清楚我的心思,不如,就此跟我回府可好?”阎保德望着许氏,很是诚恳说道。
许氏早就羞红满面,这个老不羞,年纪这么大了,说话也不知避讳着些;唉,可怜自己经营多年的琉香楼,就这么没了。
“当然,事情毕竟由钱丰引起;这琉香楼的赔偿么,就由小胖你来承担。你......可有异议?”
阎保德多年心愿今得偿,心中很是欢快,但也没忘记狠敲钱万金一笔,那可都是娇娇该得的,当然以后也归自己,谁叫他钱家金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