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四贝勒府”四个字,和悦小脸儿瞬间沉了下来,紧紧地抿起了唇。
妍悦注意到她的情绪,甚是诧异:“你怎么了?你不是一向与四福晋亲善吗?怎的不高兴了?”
和悦暗哼,哪里亲善了?分明是为了迎合四贝勒罢了,这不四贝勒对自己有了意见,四福晋也待自己生分了。
不过这会儿要自己过去也不知是为何事。
她也不是那不识趣的,四贝勒既然以为自己别有用心,那自己还去那儿自讨没趣作什么?
和悦鼓起了腮,闷闷不乐:“我不想去四贝勒府。”
话落,直接对外面喊了声:“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能上门拜访了。”
门外的玉樱迟疑了下,似是极为不解,却未再说什么,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你做什么不去?可是发生了何事?”妍悦愈发莫名其妙,看她的目光满是紧张。
和悦不想让六姐担心,轻摇了摇头,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是我们家没必要去攀扯他们那样的人,免得有人多嘴。”
听了这话,妍悦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府里的传言,以为是为着此事,故而深信不疑,握住她的手,表情愤然:“不必多想,都是那些下人们嘴碎,以后再有人说这些,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听着六姐生气的话语,感觉到她的担心与维护,和悦心里暖暖的。
那些人,那些事对自己根本无任何影响,无关之人罢了。
只要家人都好好的,有家人真心疼爱,便足够了。
……
四福晋听了下人的禀报,挥手示意退下,微微叹了口气。
那丫头,果真是生气了。
一边坐着的四贝勒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嘴唇紧抿,不发一语。
四福晋瞧着倒是有几分好笑:“爷生气作甚?毕竟是个女孩子,面皮儿薄,许是过些日子就好了。”
“她还敢生爷的气?一个女孩子,大庭广众下与爷的姬妾吵架,成何体统?如今你亲自派人请她过府,她倒是摆起了架子,哪里有半点闺秀的模样?”四贝勒拧着眉,黑眸盛满怒意,语气极重。
“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四福晋嗔了他一眼:“那日之事本就是误会,李氏的性子您还不知?若非她故意惹事,七丫头何至于与她一个格格计较?那日妾身身边的玉如也在场,您不防听听她的说法,免得说妾身针对李氏。”
说到此,四福晋的语气也添了一抹幽怨,立刻扬声唤了玉如进来。
“你这是何意?爷何时说你故意针对李氏了?”四贝勒心里一堵,眉心瞬时拧成个疙瘩。
这福晋是愈发大胆了,什么话也敢说,还摆出一副幽怨的模样。
他成什么人了?
四福晋意识到自己语气冲了些,有些后悔,语气瞬时和软了下来:“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爷不问缘由,便听了李氏的话,以为七丫头是那张狂之人,从而给七丫头脸色瞧,她才多大?哪懂得那些事?妾身只是觉得委屈了七丫头,本是来府上做客,却让她受了那等委屈,妾身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依你所言,她受了委屈,便不会同爷说说?爷是误会了她,却也不是那听不得解释之人,如此甩脸子给爷算什么?爷好歹贝勒之尊,还能亲自向她道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