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挥手制止了周康,转头看向张天意,说道:“想要凋令也行,帮我做一件事!”
张天意想也不想的回道:“好!”
陆浩再度笑道:“别答应的那么快,想清楚,若是接下了,可就容不得你拒绝了!”
张天意同样笑着回道:“二公子放心,封疆大吏我都敢杀,没什么我不敢做的!”
“那样最好……”
过了好一阵后,张天意出了帅帐,却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转身跃出大营,消失在慢慢夜色中。
帅帐内,周康神情疲惫的问陆浩:“二哥,这人能用吗?”
陆浩同样一脸的疲惫,叹道:“现在我们还有能用的人吗?”
闻言,周康沉默了,神色说不出的萧索。
“老三又来信了!”
迎着周康望过来的目光,陆浩沉声说道:“已经确定了!我们的老师,徐番……已经派人在监视老三了!”
周康没有惊讶,因为当初王策将自己的猜测传来时,二人就早已对徐番的举动惊疑不解了!
此刻也只是得到确认罢了……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二人都没有问出口,只是疲惫的双眼中却充满了疑惑,以及些许刚刚产生的、对未来的迷茫……
武夷山中的二人正徘徊在迷茫的路口,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王策,早在几天前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长安城,东市,繁华街面上的一座大宅子里,焦头烂额的张立正不停地在屋内踱着步子,不时看看靠在椅子上低头不语的王策。
终于还是忍不住再度开口:“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人都欺到家门口了,咱不能总窝在屋里头一声不发啊!”
王策终于抬头,看着他问道:“那该怎么做?冲出去杀干净?”
“这……”张立语塞,烦躁的挠头,不甘心的说道:“那也不能在屋里头憋着啊!这跟坐牢有啥分别?”
“坐牢好歹还有个头,可是……可是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张立的这句话终于触动了王策,靠在椅背上,双眼望着上方,目中满是茫然……
是啊!何时能结束这一切啊?
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想要等的人没有来,满头大汗的彭泽却闯了进来。
“三公子,不好了!货栈那边出事了!”
王策放下了茫然的茫然的目光,低头看着风尘仆仆的彭泽,冷冷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彭泽气恼道:“还能有什么事?长安城里其他几家大的杂货铺子联合起来挤兑咱们啊!店里已经好几天没做成一单生意了!三公子,不是我说,既然大公子如此在意货栈的买卖,那咱们就不该得罪现如今唯一的靠山啊!”
许辰失踪的事,王策没有告诉彭泽,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出于一向的谨慎,不愿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么一件大事罢了!
以往由于老师徐番的照料,少年们的生意在这权贵如雨的长安城里做的风生水起,彭泽的江湖经验也足,有他八面玲珑的招呼着,方方面面少有招呼不到的。
虽然暗地里也有些龌龊,然而少年们的战力不凡,对付些被人差遣来的寻常江湖人士,没有一点问题。加上资金充足,卖的货物又多是海上运来的稀罕物,货栈的生意一向红火的很。
然而,构建在权贵基础上的生意也很容易受到权贵的冲击!
徐番的照拂是少年们能够抵御住长安城遍地权贵冲击的最大依仗,可是,随着这几日徐番的态度大变,城里的权贵们立刻便风向大变!
“不仅如此啊!这几个月来由于南边打仗的原因,海上的货物已经越来越少了!咱家的船队也不知怎的,一船货没给送来,如今货栈的存货已经不多了!”
看着一脸怨念的彭泽,王策无力的笑道:“既然没货了,歇几天也好!”
彭泽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急道:“三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啊!按照当初大公子的想法,咱们货栈走的本就是高端路线,专做权贵的生意,也是为了从这些客人嘴中收集些难得的情报。”
“可要是不做生意了,要不了几天,这些个权贵们就会彻底忘了咱们的店,要知道长安城里从来就不缺做生意的人!”
对长安的生意,彭泽几乎下了大半的心血,其他地方的分店加在一块儿也赶不上这家店的一半,如今眼见陷入困境,自然着急上火。
“货物的事还好解决,关键是徐相爷那里!三公子,老人家嘛!惹他生气了,哄哄就好了!没必要闹成这样啊!”
不明就里的彭泽不懂徐番如此作为的用意,自然只将其当做少年人一时的胡闹。
然而,何止是彭泽,就连王策自己同样一头的雾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