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闾心里竟然有点感动了,于是就把李儒腰间的玉佩拿了下来,“这就当饭钱了,是你欠我的。”
“我能不能把刚才那句话收回?”
“晚了。”
“............”
这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但凡有点门路的都不会在此时耽搁。
皇甫嵩的大军一下子走了近三成,要不是黄巾战俘充斥其中,就显得有点单薄了。
潘闾闷头发自己的大财,哪怕是个破锅他都要卖铁。
皇甫嵩作为三军统帅,此时就不能轻动了。
而潘闾这些人一下子就没人管了,谁让他们是义军呢?根本就算不上是官兵。
刘备等人是抱住皇甫嵩的大腿就不松手,他们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可潘闾不一样,他是抱了都白抱,也许还得让人一脚踢开,谁让他跟宦官沾边呢?
要不是李林甫拦着,李儒走的时候潘闾就要走了。
“先生,你让我留下来,不会是为了这点钱财吧!”
潘闾承认这几天是得了不少实惠,可这点实惠跟洛阳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
“公子此去洛阳,肯定是要巴结宦官的,这本无可厚非,可有类似想法的人如过江之鲤,如果我们没有拿出什么好东西,哪怕有那么一点交情也是于事无补的。”
这个潘闾不会否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太监是既无情又无义。
“可这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在潘闾收刮之前,其他势力都已经收刮过了,潘闾说白了就是一个吃剩下的货。
“我说的好东西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人。”
“太监还有那方面需求吗?”
李林甫叹了一口气,这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他只能把事情说清楚了,“公子可知,太平道为什么在冀州最为猖獗吗?”
“张角就是冀州人啊!他在冀州发家传教有什么奇怪的?”
“公子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了,太平道之所以在冀州得以传扬,就是因为冀州这个地方太乱了,这乱不是由天灾造成的,而是由人祸造成的,十常侍的亲戚子侄很多都是冀州人。”
“他们狐假虎威犯下很多恶事,地方官员不敢招惹,以至于百姓受苦怨声载道,最后才被张角蛊惑,黄巾起义这些祸乱之人,也受到了应有的代价,可难免会有疏漏的。”
“他们只是在地方上受苦,却存活了下来。”
这么说潘闾不就明白了吗?
“你是想让我趁机救人,可冀州这么大,想找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再难都是要做的,雪中送炭的机会可不多,巨鹿太守郭典已经再做了,我们就是分一杯羹而已。”
据潘闾所知,李林甫和郭典只见过一面,还是为了张宁户籍之事,没想到这就勾搭上了。
“先生,有什么事提前跟我说好吗?”
“以前是八字没一撇,这不刚有了一点眉目吗?郭典已经传信过来了。”
太监无后,所以对亲人格外看重。
潘闾只要在这方面上上心,肯定是大有好处的。
冀州之地,虽说还有不少黄巾贼流窜。
但这些余孽,可不敢触犯潘闾的眉头,至少是目前不敢。
他们都在暗中各自舔伤口呢?哪里还敢出来搅风搅雨。
安乡,在下曲阳的东边,现在属于三不管的地方,因为这里的城门没了,当地的县令也跑了。
城内都是流民难民,潘闾之所以带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一个人赵括。
这个赵括自然不是纸上谈兵的那个赵括,而是赵忠的假子赵括。
赵忠在十常侍之中的地位,仅次于张让。
可赵忠却比张让更重情义,在假子这方面就很有体现。
张让一人就有十几个假子,也就是干儿子,而赵忠只有这么一个,足见赵忠对这个赵括的重视。
潘闾只要能把这个赵括找出来,那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潘闾的部曲进城了,那是作鸟兽散。
什么乱民难免,看见潘闾等人手中的刀枪是都跑了。
时迁为人没那么多规矩,“哥哥这要怎么找啊?”
“一寸一寸的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再不行就立个大牌子,表明我们是赵忠的人。”
名声那些东西,对大人物来说格外重要。
可潘闾就是一个小人物,没必要在乎那么多。
郭典想占便宜又爱惜羽毛,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找,所以才把这个机会让给潘闾,潘闾当然要珍惜了。
潘闾找了一家客栈就住下了,这再乱的地方,还是有一些秩序存在的。
不至于完全荒芜,要不然这里早没人了。
潘闾不管这家客栈的背后主人是谁?只要不来招惹他就行了。
时迁真是当贼当惯了,这有正门不走偏得走窗户,让潘闾好一顿教训。
“哥哥息怒,我在这城中发现了黄巾贼?”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我要找的是赵括,你找什么黄巾贼啊!”
“可这股黄巾贼的人数很多,怎么都有几千人马?都是青壮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