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钊摇摇头道:“这一切不是我的错,都是你的错,是你强【和谐】暴了我,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宁愿跟着山哥餐风露宿,也不愿意跟你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梅荷放,我再次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再也不回去!”
梅荷放气得又是一击响亮的巴掌打在苏钊的脸上,苏钊的半边脸都被打肿了,“那我就绑着你回去!”
梅荷放说着,伸手就要点苏钊身上的穴道,但是他的手举到了半途,却被另一只手生生的拽住了。
只听得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梅施主,你们的缘分已尽,还是该放手时就放手,不要再造无边的孽缘了。”
苏钊和梅荷放同时向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身披破败袈裟的游方僧人一只手拉住梅荷放的手,另一只手合十说话,此人看上去也有五十多岁了,但是精神很好,手臂也是强劲有力。
梅荷放不认识这个人,不禁怒道:“你是谁,敢管我的闲事?”
僧人还是一只手合十道:“老衲德郁,途经此地,特来解一解施主的孽缘。”
梅荷放哈哈笑道:“笑话,我在教训我的女人,管你老和尚屁事!”
僧人德郁不怒反呵呵笑道:“老衲所管之事可不是你的事,而是红尘之中的俗世,江南一带深受你们三大家族迫害,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很多人被逼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梅施主,你凭心想一想,你这么些年的蛮横霸道得到了什么?心灵可有些许片刻的安宁?”
德郁的话像是一击击的重锤不断的敲打着梅荷放的心灵,但是梅荷放杀伐久了,自身带有很深魔障,他虽然感到德郁说的话没有错,可是又如何能够放弃眼前的苏钊呢?于是略想一想道:“老和尚,如果你要是偏管这件事,也免不了吃我的刀法!”
他说着,另一只手大刀一挥,就向德郁的头顶砍来。
德郁放开了梅荷放的手臂,身子一错,就让过了梅荷放的刀,然后身子前倾,一手向前探出,居然拿住了梅荷放握刀的手,梅荷放想生出力气来挣脱老和尚的手,却怎么也挣不脱。
德郁道:“阿弥陀佛,回头是岸,梅施主还是听老衲一句劝吧!”
梅荷放自感自己不是这个老和尚的对手,便对高明忠带来的人呼道:“明忠兄弟,这里有反贼,快带人剿灭!”
德郁听了梅荷放的大呼,不禁又是合十道:“阿弥陀佛,梅施主执迷不悟,祸不远矣!”
他说着,就放开了梅荷放,身子只是护住苏钊。
苏钊见这个大和尚拼死来护住自己,心下感激,便对德郁道:“大师,你走吧,这里的官兵太多,他们会杀了你的!”
德郁道:“老衲有佛祖保佑,任何人也伤不了老衲。”
此时那些官兵和湘灵剑派的弟子听得梅荷放在这边呼喊,于是都放弃了宋平,向这边包围过来,一下子就将德郁和苏钊包围起来。
那些官兵可不管什么和尚,举起刀来就向德郁砍来。德郁伸手抬脚之间就将这些官兵砍过来的刀打落在地。
这边正在纠缠的时候,高明忠和桂啸山已经杀了数十个回合。他们的武学都是得自阴阳界山石室里面的,但是桂啸山的武功大开大合,最是从气势上压人,而高明忠的武功则是轻灵飘忽,以柔善见长。
他们交手不分胜负,周围的人往往插不进去手,只好在一边观战,预防桂啸山不敌逃走。
可是梅荷放那一声呼喊,高明忠看到了德郁大师,于是放弃了桂啸山,也弹身来到了围杀德郁的战场上来,拦住了那些官兵。
高明忠道:“这位德郁大师是家父的好朋友,是有道高僧,还是希望各位不要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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