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许侧妃为了给儿子铺路,现在在楚珂不知道能不能迈过这一关这样的时候敢跟韩侧妃撕破脸,这样的赌注其实也很大,顶多算是五五开。胜了,许侧妃以后能步步平顺,儿子前程似锦。败了,也很有可能从此在醇王府后院夹起尾巴过苦逼的日子。
可是许侧妃选择站在楚珂这一边,徽瑜就算是不喜欢她,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帮她。
醇王听完许侧妃的哭诉,居然真的转身去产房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就连许侧妃的哭泣声都顿了一顿才继续下去。
古代,产房是血污之地,男人不得深入其中,以免招惹晦气。像是醇王这样的男人,徽瑜打死也不愿意相信,他居然真的就这么去了产房!
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徽瑜也觉得,她实在是看不透醇王这个逗比的内心是怎么思考的。
令国公夫人看着徽瑜就觉得厌烦,压下心口的怒气,看着她说道:“王爷已经回来主持大局,这里也没有靖王妃什么事情了,外人应该直觉避讳才是。”
这是先要把徽瑜这个碍眼的钉子赶出去,免的看着心烦。她也担心女儿,但是女人生孩子就连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消息,要么好的,要么不好的。
“令国公夫人讲的也有道理,只是我素来听闻醇王妃跟娘家不睦,在府里多受委屈也不见娘家出头。若说起来托孤这样的大事,无论如何也轮不上我这个外人,可是偏偏楚珂就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夫人您说谁才是外人呢?”徽瑜说到这里幽幽叹息一声,看着令国公夫人难看的脸加了一句,“信国公府的少夫人折腾的几乎让信国公府跟令国公府反目成仇,为了这个女儿国公府可真是豁的出去。同样都是女儿,怎么到了楚珂这里就差别这么大呢?要是里面难产有危险的是楚婧,就不知道夫人还能不能坐得住了。”
没想到徽瑜这么毫不留情的说出这样的话,令国公夫人被呛得脸都要黑了,冷笑一声看着徽瑜说道:“王妃可真是热心,连别人的家务事都要伸一伸手,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规矩。”
“的确,插手别人家务事这样的事*人当真是驾轻就熟。想当初夏少夫人在婆家诸多事端,听闻就是夫人您伸一伸手给解决的,比起您来我还是大有不足。”
当初两家闹得很难堪,徽瑜拿这一点堵令国公夫人的嘴也的确是狠了点。
“那是我的娘家,算是自己家,这里可跟王妃没什么关系。”令国公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讥讽一句看着徽瑜又道:“莫非王妃在这里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话说得厅内几人脸色都变了,这是暗指徽瑜不守妇道?
韩侧妃悄悄往后退退身子,不敢直视靖王妃,许侧妃哭泣的声音都没了,脸色难看的也倒了一步,令国公夫人这话可真是太过了。
靖王妃要是怒极掀桌,她们可不想做一条被殃及的池鱼,这不知道靖王妃当年的丰功伟绩,夏家二房的例子摆在前面呢。
徽瑜却没有令国公夫人预料的暴怒,只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令国公夫人,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嗯,的确是又舍不得的。我这不是担心楚珂万一倒霉的遇上个二选一,无良母家保子去母的戏码怎么办?楚珂可不是信国公府少夫人那么得*有娘家拼尽全力的护着,这可怜的娃被人硬顶了醇王妃的婚事,又被娘家生死不管,如今临近生产还要思量着利益最大化,我要不看着岂不是辜负了这么多年我们的情分。谁要是敢拿着楚珂的命换取荣华富贵,我就让她一家子鸡飞蛋打,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好大的口气,靖王妃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令国公夫人被徽瑜猜中几分心思,心里惴惴恼羞成怒。之前家里接到女儿早产导致难产的消息,的确是商议过保谁的问题。但是他们商议归商议,还是要把事情做的好看漂亮,又能让醇王心生愧疚再娶令国公府的女孩为继室,这才是最紧要的。因为楚珂这些年一直跟家里做对,跟董徽瑜走的太近,早已经惹起族人不满,有些事情需要做了断的时候,他们也是狠下手的。
“这可真不好说,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夫人可曾听说过?”徽瑜笑米米的看着令国公夫人,“还是夫人觉得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动不了令国公府的根基还能不让你们扒层皮下来?夫人恼羞成怒,这是被我猜中心思了,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狠心的父母,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徽瑜这四个字没说,给她留了体面,但是这话音顺下去,谁还能猜不到?
令国公夫人气的浑身都打颤了,她就没见过靖王妃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韩许二人静观不做声,心里却是各自翻天。就在这时,产房那边忽然出现极大的骚动,徽瑜面色一白,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来就往那边冲过去。令国公夫人一愣,也紧跟着过去,韩许二人对视一眼,面无表情的转开,也跟了过去。
武嬷嬷冲出来,一看到徽瑜立刻扑了过来,“王妃救救我们主子,她……要不行了……”
徽瑜身形一晃,抿着唇问道:“郎中呢?”王妃待产,应该有府里惯用的大夫常住,以免发生这样的紧急情况。醇王府也不是第一个孩子出生了,这样的事情应该驾轻就熟才是。
武嬷嬷脸色一白,颤抖着说道:“昨天那郎中给商姨娘看诊的时候诊错了病被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