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前院传来话,嘉王爷来了。”雪莹小心翼翼进来禀报。、
姬亓玉就起身,对着徽瑜说道:“老七可能有急事,我去见见他。”
徽瑜起身送他出去,拿过衣架上的大氅看着他穿好,这才说道:“他家女儿的洗三跟满月我都去不了,替我说声恭喜。”
姬亓玉点头,让徽瑜回去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徽瑜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姬亓玉肯定会很忙,这次这一场博弈,谁输谁赢,结果很重要,心里说不担心是假,可是她却也真的无能为力,这不是女人的战场,只能旁观。
“四哥。”嘉王看到姬亓玉来了忙迎了上去,“这群孙子太不是东西了,简直就是欠收拾。四哥你不能出面,我去,我要把他们收拾一顿。”
“坐下。”姬亓玉看着嘉王说道,自己先在主位上坐好,抬头看着神色激动地嘉王。
嘉王被姬亓玉的眼神一看,就不敢说废话了,乖乖的坐下,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抱怨,“你说大哥在想什么,他横插一缸子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啊?要我说他就是脑袋被门缝给夹了,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乱来一通,气死我了。”
肃王这么一出手帮助宁王,嘉王肯定是坐不住,但是他没得到姬亓玉的允许又不能贸然出手,心里憋坏了这才找上门来。
“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你盐务那边再出事儿,你四哥现在自顾不暇可兜不住你了。”姬亓玉虽然神色还十分严肃,但是眼神却缓了几分,毕竟嘉王是真心实意的为他打抱不平,也真的想为他分忧解难。但是现在却不是让嘉王出面的时候,到了合适的时机,他自然会让他出手。
听到四哥这么说,嘉王忙直起脊梁,“我这一年可都泡在盐务这差事上了,要是还出事儿,那我直接撞墙得了。”接连受了几次教训,要是再学不乖,他就安安心心的当个闲散王爷好了。可是他有这个经差事,一来是母后面上有光,他到底是皇后跟前长大的,不能给母后抹黑,二来自己手里面有钱实际的差事也能给四哥帮把手,总不能一辈子只靠着四哥给他惹麻烦。
听到嘉王这话,姬亓玉也难得露出几分笑容。
嘉王瞧着四哥都笑了,也跟着傻笑起来,“四哥,你今日在朝堂上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辩解?我想父皇也是愿意听你辩解一下的。”他是真的捉摸不透四哥的心思,要是他早就这么做了。
姬亓玉看着嘉王就道:“说了他们还是要弹劾,说多错多,反而给了他们更多的把柄。现在我一句不说,他们反而摸不清楚我到底想什么,只凭三言两语想要定罪那可不容易,真凭实据他们只怕也拿不出来,风闻奏事,比的不过就是耐心。连这点定力都没有,还做什么官?我往常怎么跟你说的,怎么一点脑子也不用,闷头就往前跑。”
“我这不是生气吗?”嘉王听着四哥这话好像是心里早已经有了对策,心思一下子就松缓了,看着姬亓玉又说道:“四哥,昨天六哥找我了。”
姬亓玉挑挑眉峰,“说重点。”
嘉王摸摸鼻子,“六哥试探了我几次,想要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可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白吃他一顿饭,从香韵楼定的上好的席面,哈哈哈。”
姬亓玉:……
没出息的样子,一桌酒席就乐成这样。
“老六这是也坐不住了。”姬亓玉半眯着眸,手指似有似无的瞧着桌面,好一会才说道:“若是老六再找你,你就跟他说,你从我这里得了口风,不是大事儿。”
嘉王听到这话就看着姬亓玉,“四哥,你这是想要探六哥的底?”逸王的生母是贵妃,自从分府之后,行事一直也很低调,不管是在大哥、二哥还是四哥这里都是八面玲珑哪个也不得罪。听四哥这话茬的意思,是想要探探六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我觉得六哥未必就会上当。”
“那就是你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嘉王:……
四哥真讨厌,说话总这么不留情。
“四哥,那我明天请六哥吃饭?”
姬亓玉看了嘉王一眼,“不用,你在家等着,老六肯定还要去找你。”昨天老六才找了老七,今天老七就来找自己,老六肯定会得到消息,一定会再找老七试探。要真是老七自己去找老六,这不是露馅了吗?一点都不用脑子,就一摆设!
嘉王从靖王府离开回了自己的王府,被四哥鄙视了,他心里也很郁闷,他这不是想要替他分忧吗?不过四哥说六哥会亲自去找他,这事儿是真的吗?
第二天一大早,嘉王果然跟逸王在下朝回家的路上来了个偶遇,又被逸王拉去喝酒了。嘉王这会儿觉得四哥真是算无遗策,连六哥的性子都摸得清清楚楚,自己总算是给四哥出力了吧?呵呵。
逸王半路拦了嘉王去喝酒的消息不仅姬亓玉得到了,宁王跟肃王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贵妃跟德妃素来不对盘,倒是梁妃跟贵妃的关系还算是过得去,现在老六却去嘉王那里凑,谁不知道嘉王就是靖王屁股后面的跟屁虫。嘉王差事上几次捅了大篓子,都是靖王给他补上的,逸王跟嘉王往来颇密,这是要跟老四一条线上的意思?
弹劾的风波越演越烈,姬亓玉甚至于都被皇帝禁足在王府,现在好了,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徽瑜了。被禁足在王府的姬亓玉倒是面色悠闲一点,全然没有了那几日回到王府也黑脸的架势,陪着妻女逗猴子日子倒是过得十分的快活。
“信?谁的信?”徽瑜正在姬亓玉的陪同下,趁着阳光正好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来,钟妈妈就急匆匆的拿着一封信来了。